“早在1975年5月法国的综合性理论刊物《通讯》23期的主题是“电影的精神分析学”,它标志着法国电影理论界的精神分析研究进入了一个新时期:结构主义和精神分析相结合的电影深层心理研究时期。”冯远征见裴阳似乎开始要做笔记了,就贴心的放慢了一些语速。
“精神雪派其代表人物往往都是具有符号学研究背景的学者,例如,鲍德里、克利斯特娃、麦茨、巴特等人。而他们所关心的问题,几乎深入到电影现象的所有方面:影片创作者的无意识生活;影片内容中的无意识幻想;影片形式本身的无意识幻想;观影者对影片的无意识幻想的认同;一般文化中的无意识幻想。”冯远征在进行完广义上的概括后,又开始进行了狭义上的定义。
“安德鲁认为,精神分析学电影理论产生于对于电影领域中的欲念问题的关注;虽然较早的电影理论研究不可能对此问题视而不见,但是不可能达到自觉的程度;只有精神分析学的电影理论研究才有可能系统地研究电影的“本文中的欲念”和“本文的欲念”的问题。”冯远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裴阳也适如其分的露出了一丝疑惑,毕竟才大二的他,可不会知道“本文中的欲念”和“本文的欲念”只差了一个字,会有怎样的区别。
而冯远征也终于因为裴阳露出了这种不解,而产生了作为老师的快感,虽然有一个天才一般的学生是一件好事,但天才学生要是什么都知道,那老师也是会很不爽的。
冯远征乐呵呵的笑道:“挺简单的东西,小裴啊,你听好了啊。”
“任何想用精神分析同电影打交道的人,就必须不是研究作者,也不是研究观众,而是研究电影本身。”
“但如果你想要在这两方面有很深入的理解,第一种我建议你去读一读雷蒙·贝洛尔的《象征的固结》,它对希区克柯的影片《西北偏北》作了细致的研究。他认为,希区克柯的影片是俄低浦斯情结的某种再版。”
“而关于后一种研究我建议你读一读蒂耶利·孔采尔分析《最危险的游戏》的论文《电影的运作》、希思分析《邪恶的接触》的论文和其他三篇论文:《叙事空间》、《银幕上,画框中》和《性别》,以及穆尔维的论文《视觉快感和叙事电影》。”
听到这种带着研究文献方向的论文,裴阳想着自己还要去读他们,裴阳就不禁一阵头大。
冯远征看了一眼苦着脸的裴阳:“回去好好看,好好学。”接着,冯远征就继续说着:“精神分析学电影理论研究的第三个方面是对“电影媒体的工艺以及媒体在文化中的功能”所作的精神分析,如让·路易·博德里的《基本电影机器的意识形态效果》和麦茨的《想像的能指》。”
“而美学之后的第二女权主义。这个就是一个以女性形象为鉴赏核心的分析方式。比如《末路狂花》。第三,意识形态领域。这个就是有一些zz倾向吧。比如《看上去也很美》。第四后殖民主义。这个主要针对殖民地人民,殖民者和独立的殖民地之间的关系。比如《印度之行》。第五,后现代主义。这个我的理解是一种反叛,对权威的挑战,流行文化的平贴与整合。比如有趣的韩国电影《加油站被袭事件》。”冯远征又介绍了美学的后四种情形。
裴阳听见这些东西,感觉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冯远征当然也知道,于是便说道:“这些东西我虽然也有一些研究,但对于你当前的情况不是很符合,你倘若感兴趣,在你拍完手上现在的这个片子后,可以来京都找我,我到时候再给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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