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七十个杀手的头顶都探出了一个问号。
人呢,人去哪了?好端端的人决不会凭空消失,如果没有死,那他一定就是活着,这是最浅显的道理。
燕卓与乔镇岳从马肚子底下爬了出来,他们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那数千枚暗器一枚也没有落在他俩身上,只是可惜了两匹马。
“你们是什么人?祥儿姑娘在哪?”乔镇岳已发问。
但这七十位杀手都是沉默,一言不发。
“大哥,不用问了。”燕卓道。
乔镇岳看向燕卓道:“为什么?”
燕卓道:“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乔镇岳闻言,哈哈大笑,他一把扯下被雨水浸透的长袍,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笑,凝结、凸起,像山岳,也像巨石。
杀手听到了也看到了,他们发出一声冷哼,七十声冷哼!
“原来他们现在还不是死人,他们还会生气,还会冷哼。”燕卓笑着道。
乔镇岳没有笑,他的神色很冷,满腮的胡子已炸开,眼眸已竖起:“那就让他们躺在地上哼哼吧!”
乔镇岳已出手,他的内力催在掌上,双掌鲜红如红叶。
杀手们也出手,他们手里刀枪棍棒各色武器应有尽有,铺开架势,五人一队,分别向燕卓和乔镇岳杀去。他们配合娴熟,五人在前,五人在后,在这不宽敞的长街间闪转、交错自如,颇有龙蛇之姿。
乔镇岳双掌翻飞,鲜红的手掌聚气内力在空中炸开,掌风呼啸犹如巨浪拍岸、疾风掠地。一持枪杀手杀来,枪上红缨吃饱雨水,只一甩便将一串水珠甩向乔镇岳双眼,紧接着又是一刺,亮白的枪头紧跟着甩出的水珠而出,一招“白蛟出水”使得干净利落。
那杀手本想靠这一招,不杀也能伤了乔镇岳,但哪曾想乔镇岳掌风破开迎面而来的水珠,点足发力已迫身压到杀手面前,如红叶般鲜红的手掌砸在杀手胸膛,登时炸出一片血花。
一双红掌,一片血花,在漫漫雨中,如雨过枫林,美绝,也艳绝。
乔镇岳还在冲杀,一对巨掌爆出气力,使得周遭杀手只能退却,但那些杀手单打独斗虽不是乔镇岳对手,但配合娴熟,七十人虽是表面散作一团,但内里颇有阵法,五人力竭,另五人再上,相生相息,循环往复。
乔镇岳还欲冲杀,燕卓已发现端倪,他一个燕子三抄水,掠过众人奔到乔镇岳身旁低声道:“大哥,他们打算耗死咱们,不能蛮上,得想办法。”
燕卓还想再说,但一队杀手立刻杀来,剑影刀光纵横,已迫得燕、乔两人分开。
燕卓无奈想掏出飞燕镖,但哪知飞燕镖刚一掏出,两杆长枪已封住自己手腕,那两杆长枪一横一竖,交错变化间,两条红缨竟如钢丝扫过燕卓手腕,燕卓吃痛,飞燕镖登时脱手。见飞燕镖脱手,燕卓一足猛地发力想要近身催发内劲,但哪曾想刚一近身,刀光剑影已如蛛网般封住燕卓面门,一旁的乔镇岳也是如此,近身不可,脱身无望。
这些杀手打算拖死燕卓与乔镇岳,“拖”字诀一出便是拖再拖,直拖到燕、乔两人无力为止。
雨越来越大,喘息也越来越重。
燕卓与乔镇岳都在大口地喘着气,脚下已是越来越重,燕卓的长袍已被划出豁口,乔镇岳赤裸的上身也有几道血痕。
但那七十名杀手,除了一开始被乔镇岳击杀的枪兵外,其他都活着,好好的活着。
“杀!”
一声杀声已迫来,燕卓与乔镇岳仰天看去,粗大的雨滴落下,砸在两人脸上碎成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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