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死了当然比活着好,所以就让我送你们去死!”
白不愁这次十指散开,竟要将惊天、动地、泣鬼神、失魂、夺魄一齐使出,他的指风凌厉,杀气旺盛,猩红的伤疤在怒气的催发下更红更艳。
燕卓、乔镇岳、柳清风、关明月看着白不愁这番架势,心中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能挡下这一招嘛,他们谁也不知道。
但他们还是上了,几乎是一齐出手。
冲天的内力骤起,将道路上黄沙,路两旁的树叶也催得腾空、飞舞。
一瞬间,黄沙漫天,树木萧索,原本还在树上的树叶已一片片被内劲生生扯下,随着黄沙一齐盘旋在天边。
白不愁与燕卓几人已看不到蓝天,也见不到天光,他们已被自己的内力牢牢钉在风暴正中。
忽听“砰”的一声,冲天的内劲突然消失,黄沙、落叶如细雨般缓缓落下。
大路上,已躺着七个人。
这七人形态各异,有人平躺、有人侧卧、有人坐在地上、有人仰面看天、有人屈膝跪地也有人撅腚朝天。
他们虽是形态各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他们都已一动不动。
他们死了吗?
不一定,因为那躺着的七人中已传来了咳嗽声。
白不愁咳嗽着,已站了起来,他的头发披散着,脸上的疤痕也退去鲜红,变得黯淡。他看着周围躺下的众人,笑了,笑得还是那么难看。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白不愁笑着,唱着,晃悠着离开了大路,向着远方走去,明晃晃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安静也安详。
随着白不愁渐行渐远,大路上的燕卓也缓缓起身,紧接着乔镇岳与关明月、柳清风都挣扎着起身,他们都还活着。他们相互搀扶着起身,阳光也毫不吝啬地洒在他们身上,和煦、温暖。
“祥儿姑娘和范震山的徒弟在哪?”乔镇岳晃了晃脑袋,问道。
“不知道。”燕卓与柳清风、关明月都是摇了摇头。
四人相互看了看,他们都已很狼狈,衣衫褴褛、头发披散,就按他们现在的样子走进金陵城,当铺的掌柜、赌坊的荷官、妓院的妓女都要扔给他们几个铜板。但旋即,他们都笑了,因为他们还活着,人活着总是要多笑笑,笑一笑才有希望。
“我们还活着,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祥儿姑娘与范掌门的徒弟的。”
“没错,我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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