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傲一边拉着顾知远向城里走,一边介绍起给他的赏赐。
“这是一百坛上好的状元红,都是二十多年的窖藏,这是些是牛羊肉,今天咱们好好吃、好好喝,这些是些金银珠宝都是赏给你的,一会让仆人给你送到你的新宅子里。”
“庄主如此厚爱,知远实在是有愧!“顾知远又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这次的事其实我没有办好,辜负了庄主的期望。”
罗傲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三百人将天下道宗的金顶宫灭了,这事还没有办好?解决了金顶宫,这北齐便不暇顾及咱们出兵后汉了,到时候咱们与江左平分后汉,那白云山庄的实力足以称王称霸!”
“是,属下一定为庄主的雄图霸业肝脑涂地!”顾知远又是言辞恳切道。
“走,咱们入席!”
顾知远这一顿酒席喝的是风光得意,直喝得过半夜酩酊大醉才被手下的兄弟搀扶着送回了自己的新宅子,而他一推门,正看见醉凤端坐在榻边,一双杏眼扑闪着看着他,妩媚中透出一丝狡猾。
看着顾知远回来,醉凤也不说话,她只默默坐着,看着顾知远走向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急,并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自己身上。
她很配合,她知道顾知远现在想要,但就在两人的身子如浪头般翻涌在一块时,一柄飞刀直透房门,贴着顾知远的后脑,直挺挺地插在床头。
“当啷。”
顾知远听到那“当啷”一声,当即身体一僵,一股冷汗顺着鬓角,滴落在醉凤的胸前。
他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没有一丝慌张的醉凤,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不是说三天后吗,这怎么第二天就来了!
他这般腹诽着,压低了脑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刀刃,开口道:“怎么办,你说你有办法的。”
醉凤听着顾知远这么说,脸上一笑,道:“快到床底下!”
顾知远刚翻身滚到床底,一道黑影便破门而入。
那黑影手里拿着钢刀,亮白的刀锋在黑夜中冒着森森寒光,直扑床榻。但还没等他刀光扑面,一阵女子悲戚的呜咽声便传到他耳边,他闻声刀锋一转,以刀尖破开床榻上的锦被。
锦被之下,醉凤一丝不挂地卧在床上,露出玲珑的身体,看得那黑影不由一怔。但这黑影刀法确实凌厉,刚这一怔,反手又是一刀,竟将那锦被缓缓放回醉凤的身上。
这刀法一起一落,当真是出神入化。
“顾知远人呢?”那黑影粗着嗓子一喝。
醉凤听那人一喝,豆大的泪水顷刻滚下脸颊,她生得本就标致,再这么一哭确实是我见犹怜。
那黑影见醉凤只哭不说,心下烦躁,刀锋挺在醉凤脖颈上,狠狠道:“说不说?不说宰了你!”
醉凤吓得乱颤,用手指颤巍巍地指了指床下。
那黑影瞬时弯腰向床下看去,但也就在他弯腰之际,床板下的顾知远捏出两个飞蝗石,冲着那黑影的面门便甩了出去。
那黑影武功着实不错,如此近的距离,手中钢刀一横,眨眼间,便将那两粒飞蝗石斩落。
顾知远见是如此,一个翻身滚出床底,袭击那黑影的下盘。
那黑影直起腰,身子向后一倒,想要躲开这一击,但哪曾想,他刚直起腰,醉凤便如一只母鸡般,光着身子扑棱棱飞到他的肩上。
那黑影刚想伸手抓住肩上的醉凤,身下顾知远双掌已直拍他胸口。
黑影无奈,只先回身闪避顾知远,他料想这肩上的女人不能如何,所以决心先躲开顾知远的一击,再解决肩上的醉凤。
但也就是一瞬的想法,醉凤手里的匕首已插进了他的咽喉,并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画了一个“一”字。
一股鲜血如注,霎时从那黑影脖颈处喷涌而出。
血如暴雨,扑了顾知远满面。
他看着眼前已软在地上的黑影,又惊又怕,他倒不是惊怕这黑影刀客,而是惊怕醉凤。
如此狠辣决绝的出手,竟出自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青楼女子。
他又看了看醉凤,只见她全身赤裸,那黑影的血沫同样扑了她一身,那鲜红的血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如梅花在雪地里凋零,美艳也诡秘。
“这个人武功很高,只可惜她小瞧了女人。”醉凤抓起长衫披在身上,“顾统领是个聪明人,希望你可不要太小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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