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焕儿离开,老郡公脸上慈爱的笑容立马消失,换上了一副严肃至极的面孔。
“看茶吧,张总管、徐大人。”老郡公坐在太师椅上,自顾自地端起一杯茶,开口道。
张三爷一垂首,抬眼看见老郡公的茶杯放下,开口道:“老郡公,在下给您物色了一位佳人,样貌是绝顶的倾国倾城。”
孙老郡公一笑,两颊显出两团红晕,道:“张总管,老夫都是七十多岁的人,这纲常伦理可不能不顾啊。”
“老郡公宝刀未老、雄风不减,何必拘泥于这种俗世里的繁琐规矩。”张三爷挤出如花般的笑脸,“上马厮杀、下马享受,这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有违纲常伦理呢,再说您打了一辈子仗,享受享受怎么了?”
孙老郡公一笑,抿嘴笑道:“看来我是盛情难却了。”
张三爷一笑以回应。
老郡公道:“行,人我收下了,只是不能放在家里,你给我安置在景德楼吧,明天,咱们我宴请二位。”
“谢,老郡公。”张三爷当即拱手恭敬道。
问罢张天宝,孙老郡公又将目光看向徐大人:“徐大人,这今年的军饷筹备得如何,我范阳卫的军饷你可还欠着呢?”
徐大人听到老郡公说出自己的名字,鬓边一道冷汗直流,支支吾吾道:“这军饷只筹备到七成,还差三成,请郡公再宽限给下官一些时日,下官定能给老郡公筹备齐全。”
老郡公闻言也是一笑,语气平淡道:“那就烦劳徐大人了。”
“不敢,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徐大人坐在椅子上,用衣袖擦了擦两鬓的冷汗。
这范阳郡公坐落在范阳,这郡公府里的一切开销三成由王朝直接供给,剩下的七成由地方财政负担,这范阳虽是往来客商云集之地,但要负担起这般开支也是不易,况且这老郡公在这范阳兼并土地上万亩,府下各种生意往来繁多,而且靠着郡公的名头从不纳税,只因这郡公一家,范阳的地方财政收入便要腰斩。
“老郡公,这徐大人也有难处,范阳今年灾民不少,徐大人得留些银子赈济灾民。”张三爷这般说着看向徐大人,“只是徐大人为何不因此向上头要些赈灾的款子或物资呢?”
那老郡公与徐大人一听,当即都是明白了张三爷所说的用意。
这灾民就像麻雀,今天在范阳,明天说不定就到泰州、安阳其他地方呢,这朝廷上拨下来的救灾的资金自然就落在了徐大人的手里。
三人想到这般,相视一笑。
“张总管不愧是赵相国的肱骨,脑子就是机灵,我手底下要是有你这般能干的人物就好了。”老郡公感叹道。
听老郡公这般说,张三爷立即开口道:“下官正有此意,不知老郡公愿不愿意给在下施展拳脚的机会。”
老郡公听张天宝这么说,心里一愣,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应该,只道:“明日景德楼,咱们边吃边聊,老夫还得给两位接风洗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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