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吧,离镇海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咱们在路上耽搁一天,那些倭贼就要在咱们的土地上肆虐一天。”燕卓淡淡道,已拍马跨过吴不哭的尸体。
京口卫们一愣,随后齐声道:“是,将军。”
声如雷滚,震彻十里,而吴不哭的尸体就摆在路中间,任马蹄践踏成了一片烂泥。
燕卓想着吴不哭所说,这人不知道自己是燕卓,开口便问是不是“赵公道”,看来我这将军刚上任,就有人看不惯我想要杀我,可究竟是谁要杀我呢?是赵含国?他杀我直接用内卫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找一个江湖人,是为了掩人耳目?
燕卓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能拍马而行,以后再做打算。
天色渐暗,奔走一天,已是人困马乏。
燕卓看了看天色,勒马,道:“天色晚了,咱们就在这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吧。”
校尉站在一旁,开口道:“是,将军!”
士兵们循着山势扎营,三百人的队伍虽算不上多,但也是扎起了七八个营帐,火头军也是垒起七八个大锅,收拾准备伙食,一天奔走,肚子里空虚,将士们都是想吃些热食。
燕卓绕着营帐走了一圈,看着那飘起的炊烟,口中也不由生出口水,他安排了十几个哨兵轮流放哨后,便走进了大帐,卸下一身盔甲,准备躺下休息片刻。
就在他刚躺下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他闻到那炊烟的味道好像不对,忙是如箭一般弹起,喊道:“都别动锅里的饭食,小心有毒!”
燕卓此话一出,原本端着饭食、满脸笑意的京口卫们霎时变了颜色,忙将手中的饭食扔在了地上。
“是谁下的毒!”
“是谁下的毒!”
“快把火头军喊过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喊道,一旁的校尉忙是跑到燕卓身边,轻声问道:“将军,您怎么知道这饭里有毒,这事关军心可不能随便说。”
校尉话音刚落,几名刚才贪嘴的士兵已伏在地上,捂着肚子,五官拧在一起,面色极是痛苦。
那校尉见状,冲着燕卓拱了拱手,又喊道:“快喊大夫,把火头军还有负责粮草的人都押来!”
听到粮草两字,燕卓神色又是一紧,忙喝道:“快去检查草料!”
那校尉一听也是神色也是一紧,忙喝道:“今晚上不要喂马,快检查草料有没有被人下毒!”
随着燕卓与校尉的命令,营帐内的士兵霎时变得火热,他们在营帐中来回穿梭,一面押来火头军与负责粮草的士兵,一面收治中毒的士兵,但这毒性又急又猛,还没等大夫赶到那几个中毒的士兵就已断气而亡。
燕卓看着那些中毒而死的士兵,心中默默道:这毒又急又猛,看样子是江湖人的手笔,难道是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也不对呀,自己当上这平海将军不过两天,我会招惹谁呢?
燕卓思索之际,那校尉已将那火头军与押送粮草的士兵押送过来。
“说,是谁下的毒?”那校尉一喝,一把钢刀已抽出,银白的刀光晃过那些火头军的面、颈,亮得他们心寒。
“没有,将军我们没有下毒!”那些士兵跪在地上,纷纷道。
“那是谁下的毒!”校尉喝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那些士兵跪在地上,皆是一脸委屈的样子。
“看来不给你们一些厉害看看,你们是不会说的了!”那校尉恶狠狠地走到一名士兵身后,刀身一转,就要在那士兵背后敲上一刀。
那士兵眼瞅着校尉绕到自己身后,身子已不由开始哆嗦,嘴里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下的毒,将军明察啊。”
那校尉冷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在乎这士兵所说。
“这毒不是他们下的,放他们走吧,这毒是江湖人的毒,他们是拿不到的。”燕卓开口道。
那校尉听着燕卓所说,又想起刚才燕卓一击狙杀阎罗手,心道:这位将军武功高强,似乎对江湖之事很是了解。
“将军,毒可能并非他们所下,但仍要罚他们看管不周之罪。”
燕卓听那校尉这么说,点了点头,道:“一人五杖军棍,罚一个月的粮饷。”
校尉本想说这处罚也太轻了,但又不能违了军令,只能摆了摆手,道:“这次算你们运气好,要是还有下次,本尉定当军法从事。”
说罢,这校尉还刀入鞘,走到燕卓身边,开口轻声问道:“将军,现在咱们的粮草被人下了毒,咱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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