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说着,镇上的差役也赶了过来,见两人是北府兵,大概问了几句便差人将那两名小童的尸骨一敛,拱了拱手便带着笑走了。
燕卓看着那小童的尸骨,眉头一锁,心中那也纳闷,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一旁的校尉看着燕卓皱着的眉头,开口道:“看来有人连炮灰都不想你做,只想着在路上把你解决掉,你招惹的人看来来头不小啊。”
来头不小?
燕卓越想越觉得奇怪,自己刚到江左,这赵公道的名字才用了几天,究竟是谁要对这个“赵公道”下毒手呢?
是赵含国?是内卫?是朝中其他的大臣?
——难道是燕玄机?
燕卓心中猛地一紧,他想到了自己说要带兵平倭时,燕玄机面上的神情,那种冰冷的笑意,难道是他怀疑自己要倒向赵含国,就想先下手为强除掉自己?可他一个傀儡皇帝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就在燕卓思索之际,一道凄厉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燕卓和那校尉心头一紧。
赵公道,惹了我们阎罗殿,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这声音,燕卓下定决心得想个办法查查这个阎罗殿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将军,你招惹过阎罗殿的人?”那校尉问道。
燕卓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算了,也没事,就他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伤不了我,走吧,该到时间到城门集合了。”
校尉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便随着燕卓一同赶到城门。
城门。
三百京口卫已经在城门列队等候燕卓,他们二十人为一排,排列整齐,腰间挂着长刀,身后跨着背囊,背囊里都是塞得鼓鼓囊囊,显然都是采买了不少干粮。
燕卓看着他们脸上一笑,众士卒也是一笑。
“上马!”燕卓道。
“是,将军。”
众士卒闻令而动,脚下一踩,已是跨在马上,整军待发。
燕卓向着一旁的校尉点了点头,那校尉右手一拉马辔头,跟着燕卓一同出了城去。
“离镇海还有两天的路程,兄弟们,咱们加紧步伐,莫到了镇海没有咱们的仗打!”
校尉向着众士卒吆喝着,众士卒闻之一笑,都是扬起马鞭,啪啪甩出两声脆响,马蹄飞奔,扬起阵阵黄沙。
燕卓看着身后的士卒,想着如此两日赶到镇海,自己带着他们大杀四方,一朝名震海疆,也能和自己父亲一样,威震江左,但他又转念一想,当年父亲那么厉害,故去也不过十几年,这江左军中就无人再提起他的名字,这人间虚名又有什么用,只求问心无愧便好。
马蹄飞奔之际,又有一人拦在路中央,肩上抗着一把宽刃巨剑,冲着燕卓喝道:“来人可是赵公道。”
燕卓勒马,右手一扬,长剑已握在手中,开口问道:“你是阎罗殿的人?”
那大汉点了点头,开口道:“正是!”
校尉听着又是阎罗殿的人,喝道:“京口卫,上!”
那大汉闻言,哈哈大笑道:“上什么上,你们先看看你们的脸色吧。”
校尉闻言看向身后士卒的脸色,皆是一片死灰,无一例外:“将军你看!”
燕卓见状也是一惊,这从离开镇上也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怎么这三百人全是面若死灰?
“赵公道,识相的下马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解药,饶了这群人的性命。”那大汉巨剑向地上一砸,语气骄横道。
燕卓道:“你身上有解药?”
大汉道:“有。”
燕卓眼睛一亮,又道:“你拿出来我看看。”
大汉道:“我拿出来怎样?”
燕卓答道:“你拿出来我就下马束手就擒。”
大汉道:“此话当真?”
燕卓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大汉听着燕卓这般说,脸上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向着燕卓摇了摇:“解药就在这里,只要把这药抹在他们鼻子下面,他们的毒就可以解了。”
“谢谢你啊。”燕卓脸上一笑,开口道。
那大汉看着燕卓的笑,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谢我?”
话音刚落,只见甲光一闪,燕卓又是扯下一块甲片,手腕一扬,甲片激射而出,直穿那大汉咽喉,血水如柱,顷刻泼洒出一道血色的彩虹。
那大汉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瞪着燕卓,满眼尽是不可思议与惊恐,他嘴唇颤动着似是还要说些什么。
“校尉,去把解药拿过来吧,给兄弟们涂上。”
燕卓右手一拉马辔头,将身子调转,看向众士卒。
“大家别慌,依次涂抹解药,人人都有。”
京口卫们看着燕卓一击便将那拦路的大汉击杀,都他都是信服,齐声喊道:“是,将军!”
燕卓脸上一笑,转头又看向那毙命的大汉,心中喃喃道:这阎罗殿究竟是什么组织,而且他们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怎么能让这三百人一齐中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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