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周身内劲是流光溢彩,极为华丽,他本不喜如此纷乱的颜色,常言道“五色乱目”,色彩太过纷乱,会使人眩惑,但如果燕卓不对自己的内劲稍加修饰,他又担心会被江左内卫认出来,耽误大事。因此只能极尽浮夸之势,掩盖自己。
他一边铺展内劲,一边大喝了一声,警示众北府京口卫。
伊贺与猿飞见燕卓周身乍起华彩,又听他大喝一声,面具下的瞳孔都是一紧,但刀已出鞘,焉能停手!
他们两人师出同门,都是扶桑忍者之神服部全仓的弟子,服部全仓对两人寄予厚望,将毕生之所学风、火两种秘术分别传给了两人,其中伊贺修习了服部全仓的火之秘术,刀锋一起,侵略如火,而猿飞则修习风之秘术,身法诡秘、刀锋无影。
两人一左一右,刀光一蓝一红,扑向燕卓的心口与面门。
燕卓看着两人杀来,周身华彩铺展,只见他大拇指在刀柄上一推,一瞬银芒如星,划过伊贺与猿飞面具。
——是杀气逼人!
这逼人的杀气掩过冰冷的月光,也掩过那一蓝一红的两道刀光。
伊贺与猿飞背对着燕卓,晚风将他们脑后的束带吹得飞扬,他们都还站着,他们的眼睛也都还能活动,刀也都握在他们手中,他们也都还活着。
只是他们的身子已开始颤抖,因为恐惧而颤抖。
“伊贺,你刚才砍出几刀?”
“六刀,你呢,猿飞?”
“我砍出了五刀。”猿飞答道。
“那这个人出了几刀?”
猿飞再答道:“好像只有两刀。”
——只两刀便挡住了他们两人的十一连击。
猿飞和伊贺转动身上看向燕卓,只见燕卓身上的内劲依旧如流虹般璀璨,一把长剑斜指大地,闪出一轮寒芒。
“你是人还是神?”伊贺开口问道。
燕卓一笑,似是被伊贺的愚蠢逗笑,开口道:“我当然是人。”
听到燕卓说自己是人,伊贺与猿飞的心里稍稍镇定下来,只要是人就会死,既然会死,当然就有可能是被他们杀死。他们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刀锋一转,又看向燕卓。
“既然阁下是人,我们就不怕了。”
燕卓脸上又是一笑,笑中带着三分冷漠七分讥讽,道:“哦,原来你们怕神,我以为只有鬼才怕神,原来你们倭贼也怕神啊。”
伊贺与猿飞没听出燕卓这是骂他们是鬼,开口道:“不是,我们不怕鬼也不怕神···不是,我们不怕你们九州的鬼神,只怕我们扶桑的鬼神。”
燕卓脸上的讥讽之意更重,他手掌一挥,甩出两枚甲片,射向两人面门。
伊贺与猿飞见燕卓手掌翻动,心下大骇,身子贴地一翻更是躲的狼狈。
“猿飞君,他用暗器,咱们也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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