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布太短也相信事在人为这四个字,他发兵连江,意图一举控制江左河道,从水路直穿江左腹地。这一招,不可说不阴险,也不可说不是一条奇策。
可连江城地势之险要,城墙之坚固,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更没有想到的还有镇海大本营会被奇兵偷袭,而且五家将之寿的富春一郎会被斩杀……
连江一战他折损了一万余精兵,伤亡之大,让远在扶桑的织田不太长也是一惊,要不是母亲拦着,他恨不得下旨诛杀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扶桑,守成一派趁机向织田不太长进言:“国主,江左之地离我扶桑太远,跨海作战,对兵员补给、粮草运输都是问题,咱们不如先攻占新罗,以新罗为跳板再攻九州之地。”
织田不太长纵横扶桑三岛未尝一败,怎么能容忍如此大败,他喝退守成一派,狠狠道:“向江左再排三万人马,告诉种布太短,这次要是还攻不下江左,就让他不要再回来了。”
他虽是这么说,但心里仍是担心他这个弟弟,他用厚礼请忍者之神服部全仓出山,扶桑忍者几乎是全体出动向着江左进发。
镇海大本营。
种布太短看着一座空营,心中发狠,他不愿面对这一切,也不甘心面对这一切。他跪在大帐内,面前摊开着锦布,锦布上摆放着一把精致的短匕,一块似雪的白丝手帕。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露出了一张松垮的肚皮,面色凝重。他抽出匕首,刀光一寒,激起他鼻翼渗出点点汗珠。
他用手帕轻轻的擦拭匕首,每擦一次,他的呼吸就更急促一分。
“想我种布太短随王兄征战半生,自负韬略不输王兄,竟没想到在江左落得如此地步,我有什么脸面去见王兄,有什么脸面去见母亲。”
他这般说着,匕首已擦了七八个来回,寒气更盛。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着匕首,抬起头,双眼紧紧闭上。
“别了,我的故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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