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全仓站在岸边,离着种布太短一众人等至少有二十丈远,但他这一句话却清清楚楚落在了种布等人的耳朵里。
种布太短听到服部全仓开口,心神当即一颤,心道:难道他听到我说话了,这老家伙耳朵是真灵!
在他身后,一众织田家将也都是一怔,心中都是惴惴不安,不知刚才所说有没有被这“忍者之神”听到。
“服部先生,好久不久,您身体还好吗?”种布太短这般说着,不敢怠慢,是挥手下马,快步向服部半藏走去。他心里虽是看不上这群忍者,但也知道他哥哥织田不太长最是信任这群忍者,特别是这服部全仓,那可是织田不太长的宠臣、爱臣。
“身子还算硬朗!”服部全仓说着,身子却是不动,只等着种布太短走到自己面前,才象征性地低了低头。
种布太短满脸堆笑,客套道:“辛苦服部先生了,这有了服部先生出马,攻下连江城自是指日可待!”
服部全仓颔首道:“种布将军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介武夫,只会杀人的技法,要说起这韬略我等可比不上众将军。”
“先生过谦了。”种布太短讪笑道,“扶桑国内谁不知道忍者之神的名号,有了服部先生这江左之战就如同有了定海神针。”
服部全仓冷冷一笑,目光在种布太短与一众将军脸上一扫而过,他知道这群自诩为扶桑武士的军人看不起忍者,也知道这种布太短是在捧杀自己,但他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浅浅吸了一口气。
“种布将军,不必这么说,如果我真是什么神仙,真有什么定海神针,我就不会是这副糟老头子的模样了。”
他这般说着,握着拐杖的手突一用力,只见那木制的拐杖竟如利剑一般刺入地面。他轻喝了一声“开”,一股蓝光带着风鸣从他双手向拐杖尖涌去,只一瞬便将那地面的泥土震得四散。
种布太短一惊,鼻翼两侧霎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着那地面,又看了看眼前的服部全仓,只见那服部全仓一双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种布太短不由细细打量起眼前的服部全仓。
服部全仓头发稀疏,两鬓发丝迎风而动,一张长尖脸上挂着一双小眼睛、一个小鼻子和一张小嘴,显得尖锐且局促。他身上套着一件黑袍,腰间紧紧扎着一根白底黑纹束带,将他的腰身勒得极细,一支细长的铜制烟杆斜挂在束带之上,闪着一种历尽沧桑的幽光。
“服部先生当真是宝刀未老,这一手功夫在下实在是佩服,还望先生不要在意我刚才的所说,大家同是为织田家办事,自当是精诚合作,为早日实现出日计划而努力!”种布太短收起脸上的客套,换上一副真挚的样子,开口道。
服部全仓点了点头,道:“种布将军能以大局为重自然最好不过,老夫也当竭尽全力为将军排忧解难,我这三千五百名忍卫也甘为将军做马前卒。”
种布太短冲着服部全仓深深鞠了一躬,道:“先生大义,种布十分佩服。先生请和我来吧,我在大本营已经为先生设下了宴席接风洗尘。”
服部全仓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将军了,我还有事和我的两个徒弟交代,恕老夫先行告退了。”说罢,他便带着伊贺与猿飞径直离开了。
看着服部全仓离开的背影,种布太短的眼睛里的笑意也慢慢消失,那刚才还弯着的眼角似是被熨平了一般,成了一条冷漠的直线,直等着服部全仓已完全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才对着身后的织田家将缓缓开口道:“这老东西真是傲慢的可以,我倒是真希望他能在这连江城吃些苦头!”
织田家将们也是开口道:“看他那样子好像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似的,三千五百名忍众很厉害吗?干脆直接让这群忍者去打仗算了,还要我们这些带兵的将军干什么。”
风汹浪涌,一时,卷起千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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