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墨竹,天色已经大亮。等孟子柔匆匆赶回房间时,却发现负伤的纤羽放心不下昏迷的陆萧,已经早早的守候在了他的床前,见孟子柔回来了,才略显尴尬的站起身:“三护法,我------”
“没什么,有你在这里,我放心多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孟子柔大度的转移了话题。既然决定接受陆萧的过去,很多问题就不能再追究,与其自寻烦恼,还不如淡而化之。
“我好多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一夜都没有睡,样子好憔悴!”纤羽也是一个聪明人,见孟子柔不想再做纠缠,也立刻随之转移了话题。
“是吗?”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孟子柔无奈的一笑,简单地将营救霸下和遭遇无脸人的事情讲了一遍,随即感叹道:“只是可怜了睚眦,刚刚和兄弟重叙亲情,却又遭遇了生死离别,这份伤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复。”
纤羽也无声的叹息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之中,悲伤的情绪慢慢的弥散了出来。
一个侍者急匆匆的走进屋子,对这两人简单的行礼后,恭敬的说:“孟姑娘,外面有人说想见您,您看?”
“好,我这就和你过去!”孟子柔知道这里门禁森严,杀伐之外的居民没有特赦根本就不允许进入圣境。只是她想不起来,平乐王国里,除了身边的这几个人,还有谁会这么着急得见自己。于是站起身,向纤羽抱歉的一笑,点点头离开了。
纤羽注视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涌现出一种难言的滋味,是后悔、是嫉恨、还是羡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发自内心的诚服和敬佩。能给她这种感觉的,除了陆萧,孟子柔恐怕是唯一的一个了。
刚刚走出后院,孟子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呆立了一会儿,才歉然的对侍者说:“麻烦您稍等,我忘了几样东西,想回去拿一下!”
“好的!”恭敬地一躬身,侍者满脸笑容的应承着,对眼前女子的得体大方不由得赞赏有加。很快,孟子柔手里提着一个四方的锦盒,再次出现在侍者身边,随他匆匆赶往乐土。
针姐和金毛焦急的徘徊在杀伐门外,不时地伸头向里张望。见孟子柔走了出来,针姐急忙迎了上来,谢过侍者,将她拉到一边,轻声开口道:“魔界来人了,找到了金毛,说要私下里和大护法面谈!我怕被长老们知道了对你们不利,便将他们暂时安顿在了欧克的家里,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感激地看着针姐,孟子柔知道她是想帮助自己,才会冒险这么做,毕竟私藏外人在这里等同于叛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针姐的这份恩情孟子柔算是记下了。但现在毕竟不是感激涕零的时候,孟子柔胸有成竹的点点头自信的回答:“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青鳍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欧克刚刚调配好的一杯“欲望”,轻嘬一口,立刻半眯起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舒服的靠在了沙发背上,似乎陷入了沉醉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门外走进来的三个人。孟子柔淡淡的笑了起来,对针姐和金毛、欧克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才轻移莲步,安静的端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其实青鳍早就知道孟子柔已经到了,只是见没有陆萧,便确定了其重伤未醒的消息,所以故意将孟子柔晾在那里,使其难堪。不想孟子柔修为极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欣赏演出般的看着自己装睡,倒弄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半晌,才不得不故作惊醒的样子,打着哈哈说道:“老朽年事已高,不胜酒力,在三护法面前失态了,赎罪赎罪!”说着,作势要起身施礼。
孟子柔略略欠身,伸手稍稍迎合了一下,便坐直了身体,不冷不热的回答道:“青鳍大人星夜兼程,来的极快,想必一定是累了!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还要劳烦大人亲自前来?”
——“呵呵,大人二字老夫还真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传令官,只是听说大护法伤着了,魔君十分担心,特意派我前来探望,顺便打探一下平乐王国的动向,以便协助三护法行事!”
——“看来魔君对大护法还真是关心呀!我们一幕小小的障眼法,居然让魔君忧心了,真是罪过!”
——“障眼法?难道大护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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