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身子微微向前,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吻了一下她香软的唇瓣。
仍旧那般香甜可口。
秦玉儿脸色更加羞红了,小声呢喃道:“陆二哥,这青天白日的,若是被青竹她们撞见可该作何解释……”
“这有何可解释的,哥哥亲妹妹,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秦玉儿:“……”
有道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如今可都是到了可婚嫁的年纪了,还这般亲昵,说出去,谁信啊!
“好啦,别担心这些了,横竖将来你会是我的小娘子,她们早点知道也无妨。”
二人起身,陆莫寒自然的牵过她纤细白嫩的玉手,有些微凉,而他厚实的大手却如手炉般暖和,被他紧握着,格外的温暖踏实。
三房秦予丰已先行一步过去了琉璃阁。
今日的琉璃阁被魏子南包了场,只有手中握有请帖的京城商贾之家才有资格过来竞选皇商,竞选皇商的规则也很简单,因着上次沙洲雪灾,朝廷拨了百万两赈灾银下去,导致现在国库有些空虚,为了充盈国库,那自然得从京城的豪绅们手里薅些回来了。
规则便是给朝廷捐赠银子,哪家豪绅捐赠的最多,便将皇商的名额给那个人。
其实,并不是所有有钱人都大方的,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银钱,自己还没好好享受呢,就要给朝廷捐赠,每年他们给朝廷上交的赋税也是最多的。
有的富商们却在心里想着:朝廷为了给自己多征收些银两,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皇商是一种手段,不过对商人来说,也确实是有利。
只是,他们这上百号人来竞选一个名额,捐赠出去的银子又拿不回来。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最得利的还是皇家。
这次来赴宴的,各个都是家族里的大角色,每个人都摩拳擦掌都势必想要夺得第一,也好谋取未来更大的利益。
秦予丰经商才刚起步,手中虽说也不少铺子,可比起那些在京城已经有一定根基的百年大家族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一些瞧不起人的富商们,聚集在一起,讥笑道:“这秦家三房不过是个商界新人,竟也跑来竞选皇商呢,不知道,准备了多少银两啊?别到时候捐赠的银两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哈哈,这有的人吧,他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商人嘛,脸皮若薄的话,还怎么赚钱呢,是不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着不远处的秦予丰,而他却仿若没听见一般,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
却叫秦玉儿听的格外的生气,打扮亮丽夺目的少女,站在一群糙老爷们儿中间,格外的显眼,她怒瞪着刚才讥讽秦予丰的几个商人,嘴角弯起一抹嘲讽道:“这位是东边家的赵老爷吧,听闻赵老爷每次都等着琉璃阁的菜品打折的时候,才过来吃呢!家里来了客人,竟带他们去东市最简陋的脏铺。赵老爷这般富得流油,怎么还抠抠嗖嗖的?也不知今日准备了几两银子,来竞选皇商呢?莫不是赵老爷以为,皇商名额,约莫二三两才来的吧?”
秦玉儿说完,还捂着嘴讥讽,明明是在讽刺他人,却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赵老爷被秦玉儿说的哑口无言,吹着胡子瞪着她:“黄毛小丫头,胡言乱语,可真是好生没教养。”
“赵老爷恶意中伤他人,难道就有教养了?毕竟赵老爷是长辈,我这个小丫头,当然是跟着长辈,有样儿学样儿了。”
赵老爷被气的想打人,抬手就想给秦玉儿一巴掌。
嘴里还呢喃着:“今日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只是下一瞬,陆莫寒已经捏住了他的胳膊,只轻轻一拧,他的胳膊便断了。
秦予丰也过来将自己这个侄女儿护在身后,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姑娘轮得到你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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