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儿说着,抬手抚了抚她的脸。
小脸温热,肌肤还有几分细腻,在宫里生存还能保存细腻的皮肤,可真是少见了。
芷巧不知秦玉儿的身份,以为只是个依仗世子的哪家贵女。
然而不知道为何,她眼里对秦玉儿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之色。
可是,她为何要惧怕她呢?
她不过是仰仗着自己的即将会成为世子妃才敢这般嚣张吧,还未嫁到王府去,就敢在宫里撒野了吗?果真是狗仗人势的。
但是,即便芷巧心中很是不悦,但她也不敢吱声,再不济,别人是未来的世子妃。
而她只是宫里的宫婢而已。
头顶的炎炎烈日,照得秦玉儿有些困倦。
秦玉儿忽然道:“仗责确实有些重了。”
正当芷巧以为秦玉儿会饶了她时,她继续道:“那就罚你去倒夜壶,清扫马桶吧。”
如今是夏日,刷马桶倒夜壶是最痛苦的,满身都是臭味,即便洗干净了,也还能闻到身上的味道。
当初,她就是被芷巧送去打扫马桶倒夜壶的那个人。
等她累的筋疲力尽,回到宫女苑的时候,那些宫女都嫌弃她又脏又臭,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进门。
她只能将所有的委屈都咬碎了放进肚子里,在门口不知道睡了多少个夏夜。
直到冬日来临,她又被调去浣衣局做那些没人愿意做的活儿。
芷巧简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明明她和这位还未过门的世子妃第一次见。
为何她却好像与她有天大的仇怨一样。
芷巧觉得秦玉儿不是宫里人,没有资格惩罚她,眼眸里满是怨愤道:“贵人,不论怎么说,您如今是还未过门的世子妃,奴婢是宫里的大宫女,只有公主以上级别的才有资格罚奴婢。虽不知您是哪位官家小姐,可您头回进宫,这就这样嚣张,难道就不怕污了世子的名声吗?”
秦玉儿忽的淡然一笑,朝着身旁的陆莫寒撒娇道:“陆二哥,你会嫌弃我吗?她说我嚣张,会污了世子的名声。陆二哥,你会不会因此不娶我了,若是这样的话,我便不罚她好了。”
宫人们本以为,即便是世子也要是在乎自己的名声的。
将来的世子妃是个嚣张跋扈的,说出去,定会让人笑话。
堂堂一个世子,还是手握重兵的镇北侯,娶了那样一个悍妃,连带着端王府都会成为人们的笑柄吧。
然而,刚才一脸冷漠的陆莫寒,在看向秦玉儿的时候,满面春风,浓情蜜意道:“不论我家小玉儿是什么样儿的,我都不会嫌弃,更不会不娶你,我甚至还怕你被别人抢了去。”
两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宫人们此刻的内心:我们做错了什么,要跪在这里吃狗粮。
秦玉儿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着头,面上带着寒冷的笑意道:“听见了吗?这位宫娥,不过呢,你也说了,我与世子尚未成亲,自是没什么身份。”
“那现在,我就以和玉公主的名义,将这冲撞贵人的宫娥,打发到偏院去倒夜壶,打扫马桶,为期三个月。”
算算日子,三个月之后,差不多也就要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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