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露恰巧也在程淑妃的宫里,她同程淑妃恭喜道:“姑母,恭喜您,如今拥有了主持中宫的权利,相当于后宫之主了。”
程淑妃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露儿啊,你今日来宫里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一件喜事,你可真是姑母的小福星。往后若是无事,便常来宫里走动吧!你爹爹走了,姑母便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程安露微微颔首点头,眉眼里藏着一丝悲伤与痛苦。
程淑妃心情好,将梳妆盒里御赐的首饰宝石之类的珍贵玩意儿挑了一两个递给程安露道:“露儿,我知晓你在齐府过的不好,可你如今已嫁到了齐家,你还能如何呢?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齐家的少夫人,明日,我让你二表哥凡骁去齐府走上一遭,也好叫他们知道,我程家不是没有人为你撑腰的。”
程安露感动不已,眼眶中泛着泪花,在齐家忍耐了那么久,她现在都被折磨的消瘦了不少,早已不似当年那个英姿勃发的女郎模样了。
“谢谢姑母。”
程淑妃也确实心疼程安露这个孩子,哥哥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还在齐府过的不好,若是哥哥还在的话,齐府又怎敢这般欺负她。
“好了,今夜你便在我宫里宿下吧,我让人去齐府传个话。”
晚间,齐府内。
程淑妃的宫婢传了话来,就说程安露今日被程淑妃留宿了,明日再回来。
齐南歌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他倒是忘了,程安露的姑母可是宫中的淑妃娘娘,不管怎么说,她还有一个二皇子呢,如果淑妃重获圣宠,那也就意味着程安露有人照拂了。
那他对程安露做的那些事儿,她定然会报复回来吧!
此时,齐松廉独自躺在床榻上,姜氏没了以后,齐府好像清净了许多,他睁着眼眸望着帐幔,始终有些睡不着。
前几日,他去醉香楼喝酒,无意间听到了秦荣儿进宫当了妃嫔的消息。
他心中竟有一种比丧妻还难受的感觉。
他想问她一个清楚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跟了陛下?他许诺过会娶她的,要给她正室夫人的位置,只是让她去江南一带避避风头,便是再忍一阵子都不愿吗?
偌大的皇宫,他现在一个六品官员,如何能看到皇上的妃嫔,难道真的是此生不复相见了吗?
正当他在思虑着如何才能见上秦荣儿一面的时候,齐南歌敲了敲门进屋。
屋内烛火昏暗,秦松廉披了件外袍起身问道:“歌儿,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齐南歌担忧道:“爹,程安露今夜留宿淑妃娘娘宫里了。”
“嗯,淑妃娘娘是她的姑母,将她留宿一夜有什么好奇怪的。”
于是,齐南歌将自己对程安露做过的事儿,都告知了齐松廉。
齐松廉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残暴不堪了,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翩翩俏公子的模样。
齐南歌继续道:“父亲,我怕程安露会借着淑妃娘娘之势来报复我,折磨我,我该怎么办?”
齐松廉拍了怕齐南歌的肩膀道:“先别想这些了,我们现在权势太低,就该低调行事,你说你……欺负程安露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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