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管理者的罪过！”孔令旗叹了口气：“贺国清确实罪孽深重，可任用他的人，难道一点问题也没有？明知道他在位置上，不可能一心一意为了企业，还把他塞在这么重要的地方。”
“煤炭行业不景气，是全国性的。”秦晨对他说：“贺国清没能翻盘，倒是也不怪他。他真正罪孽深重的，是明明企业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要从中捞取好处！流失的那些钱，完全可以让职工吃顿饱饭！”
“谁说不是！”孔令旗睁开眼睛，看向车窗外：“唐斌给我说了这些事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职工跟着企业，为的是养家糊口。当初的大型企业，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铁饭碗！如今再看看，铁饭碗也不铁了！”
“世上本来就没什么铁饭碗。”秦晨开车看着前方：“企业效益不行，职工只能饿肚子。”
“你的正宏集团，也被人说成是铁饭碗！”孔令旗问：“对于这件事，你怎么想？”
“我？”秦晨笑了：“我可没这么想！正宏集团，现在确实顺风顺水，可我们毕竟是私营企业，资金也不是特别雄厚！把这里当成铁饭碗，还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你对正宏集团没信心？”孔令旗坐直了：“你可是集团公司的总裁！”
“我对集团公司有百分百的信心！”秦晨对他说：“可公司运作，会出现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想要成为铁饭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企业更大更强！”
“你认为多少资金，企业才算强？”孔令旗又问。
“我也不知道。”秦晨回道：“至少目前为止，正宏集团还不算强大！”
看着秦晨，孔令旗说：“像你这样的人才，怎么就没到我们的企业？”
“我？”秦晨笑了：“我可进不了矿业！”
“为什么？”孔令旗问：“瞧不上？”
“确实瞧不上。”秦晨说：“正宏集团，几百亿的身家。和北城矿业比起来，资产相差也不多。即使比他们强点，也强的有限。可我要是用这些钱，随时都能拿出来用。所有的身家，全由我自己决定！北城矿业，在那里做个一把手，每年也就只能拿年薪！”
他问孔令旗：“孔部认为，给自己做事有意思，还是为别人打工有意思？”
“什么叫为别人打工？”孔令旗说：“我们可是为国家打工！”
“没错！”秦晨笑的更灿烂：“可是要算起来，同样的资金，正宏集团为国家的贡献，好像更大一些！”
“北城矿业，所有盈利都会上交。”孔令旗问：“正宏集团的贡献，哪里就大了？”
“税收。”秦晨说：“纯利润，将近百分之五十，作为税收交了出去。我们的纯利润和北城矿业根本是两个概念！如今的我们，是在赚钱。北城矿业则不同，它不仅不赚钱，反倒每年都在亏钱！资金投入越多，体量越大，北城矿业给国家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
“你的意思，矿业也应该私有化？”孔令旗说出个他以前想都没敢想的问题：“能源行业，关系国计民生，从来不会走私有。”
“我知道。”秦晨对他说：“我也没想过矿业可以私有化！但这样一直亏损的企业，确实不仅没什么用，反倒还在拖国家的后腿！”
“最主要的问题在哪里？”孔令旗问他：“怎样改进，才能让它真正发挥作用？”
“问题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秦晨说道：“无论用人机制，还是经营理念，或者是营销模式，这样的企业都处于落后的地位。要是不改进，早晚有一天，会被市场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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