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啊,住了好几年呢,就在后面不远处。”那几年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怨不得,你估计没在去过天坛后面的那些胡同,一到下雨天,地上雨水都往屋里灌。
而且之前那地方到处都是臭水沟,漫进屋的水都是黑绿色的。
而且房子也没有这边的好,房顶漏雨,四处漏风,就现在这天,下了床就是小腿深的脏水,那才是当时京都穷苦人家该去的地方。”
小卫是知道这种情况的,要不也不会这么在意卫生间,但是确实没见过,他又不是受虐狂,下雨天往那边跑,就是南锣鼓巷这边的厕所,在下雨天都是噩梦级的。
阎老师望着天“不多说,就五年前,一到下雨天,不少地方一家人就挤在床上。
要是运气不好的,屋顶漏水漏的厉害,干脆还有房子直接被雨水冲倒了的,就得冒着雨把值钱的物件搬到相熟的人家。
相比京都的绝大部分胡同,这里绝对算是天堂了。
老太太房租收的也不高,而且年年都有修补房子,所以大院里的人都是一住好多年都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离开了,估计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住所了,大家也都记得老太太的恩。
你看咱这附近的大杂院,也有老人存在,可哪有像老太太威望这么高的?
就算是刘海忠、许山,平时在大院里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但是在老太太面前,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装孙子,要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
而且,咱们大院要说谁知道的秘密最多,也属老太太了,只是她老人家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
小卫还是小瞧的房子对于华國人的影响力,也许在京都找到一处能落脚的地方不难,但是想要一个舒适价廉的屋子做家,对于穷人来说可能就是难如登天了。
老太太当时租给这些人的不光是间屋子,也是个家的希望,也许当初并没有想这么多,但这些人必须得承这个情,在现在,一旦口碑坏了被人排斥,那真是万事皆难了。
“您这么清楚天桥那边的事,在那边住过?”
阎老师笑呵呵的说到“这倒没有,不过我们东家在那边有店铺,我也在那边呆过,往十年前数,在那想找个完整的小院都难。
之前不是给你说下雨的时候难过,等下完雨,也不好受,路上、院子里都是泥,进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不留心就得摔了个一身泥。
每次下完雨,就得把屋里、院子里重新收拾一遍。”
“现在应该没有这种情况了吧?”
“没了,孑放后全部都给整修了一遍,虽说不能和咱这边比,但比之前好的不要太多,至少下雨天大部分地区不用担心屋里进水了。
当年修下水道的时候,其实我也想去的,一天5斤小米呢,奈何没那力气。
倒是周围不好农村的人来上工,别看那些水沟臭的要命,下面的黑泥可都是上好的肥料,有几个村为了这些泥差点打了起来。”阎老师说到这眉飞色舞起来,估计是当时就在旁边。
“所以现在大家都说人民正府了不起吗,这些年确实为咱老百姓干了不少事实。”
阎老师也赞同到“这话说得对,还是说这水,之前院子里都是喝苦咸的井水,而且用起来太麻烦了。
现在你再看,每个胡同都建了自来水供应站,像咱们大院人口比较多的,还给直接通到了院子里面。
不过就是价格贵了点,要是能再便宜点最好了。”
小卫还真没关注过水费的问题,家里这些基本都是大姐打理“多少钱啊?”
“两毛一一吨,关键是按人头均摊来收费太不合理了,我们家一个月要交8毛多的水费,哪里用得了这么多。”
阎老师露出肉疼的模样,他又开始算计起来。
不过到这,小卫倒是想起前世看到的一个节目,里面有介绍过京都自来水的发展。
其实后面二十年会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水费会一直降,60年代京都水费一毛六,70年代就一毛二了,好像是因为自来水产量的问题,70年代京都新修建了几个水库。
再往后因为需求大增,水费才又涨了起来的。
而且往后几十年,水费电费都是均摊的,一般一个大院共用一个水表和电表,甚至有些厂区宿舍根本就没有表,每个月交固定的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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