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嘈杂的声响汇聚起来,让大口吞咽泡面的羽弦稚生愣在椅子上,宫本雪子把刚咬断一口的泡面推到羽弦稚生的旁边,叹了口气:“你继续吃,我出去看看。”
等她走出去之后,羽弦稚生立刻咽下嘴里的泡面,端着泡面碗跳下椅子,靠着落地窗看了起来。
很快他想了想,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泡面,棉衣也没穿就蹬上鞋子跑了出去。
隔着铁栏门,宫本雪子正与对方对峙。
来者都穿着宽松的灯笼裤,上身披着钉着做旧钢钉的黑色厚夹克,三五个人坐着一辆摩托,摩托有五辆之多,每一辆摩托尾部插着东京本田町地区的武馆旗帜。
坐在摩托后座上的男人们手里握着钢棒,恶狠狠地隔着铁栏门盯着宫本雪子,或许是来之前老大没有说明这次是要做一个女人的活儿,因此恶狠狠的眼神很快变得下流起来。
毫无疑问,这种身材超棒的熟女,哪怕轻轻触碰也能沁出汁液!
为首的男人从摩托侧边的钢架上取下一只球棒,狠狠地砸向铁栏门,大叫道:“喂!宫本家的女人,快把钱拿出来!”
一阵哄闹,无知的不良们集体吹起了口哨。
哐哐哐,刺耳沉闷的砸门声在整个冬季的空旷中回荡的很远很远。
“我并不认识你们。”宫本雪子眼神冷冽,说道:“没皮没脸的家伙们。”
“臭娘皮还在这里嘴硬。”为首的男人从夹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同时顺手摸出一张判决书,他的脸庞跟着黑底白字一同贴在铁栏门上,面容鬼畜扭曲,“这是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你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乖乖把砸毁本田町武馆的赔偿金交出来!”
宫本雪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呼吸也滞留了几分,黑底白字的合同刻着东京本田町地区高级法院的印章,这一份合同具有绝对的法律效力。
——是爷爷惹下来的祸。
经济泡沫尚未来到的五年前,拥有着丰厚家产、经营着东京中央区‘一击流’剑道会馆的爷爷宫本正雄突发兴起,抛下几千个学徒不管不问,正式开始向东京所有的武馆发起挑战。
如果‘一击流’剑道输掉,那么宫本雪子的爷爷宫本正雄就会向全日本宣布‘一击流’剑道从此退出历史舞台,就连用来锻炼名刀名剑的宫本重工企业也将分给胜者20%的股份,以及与宫本家唯一独女宫本雪子的婚配权。
而这种利益的诱惑下,那就是如果宫本正雄所代表的‘一击流’剑道胜利,那么相对应的赌注,就是对手们的武馆要全部砸毁砸碎,同时遣散所有学徒人员。
“像这样的弱者存在,只会让东京人民丢脸!”当时满脸风发意气的宫本正雄当着记者的话筒对着全日本宣布,接着就开启了他的战神之路。
最关键的是这个老头子还真的做到了。
于是那段时间内,所有自发自愿挑战的东京各区武馆,被打的打,被砸的砸,放眼望去尽是一地鸡毛,搞的全东京那一帮习武之人天天躲藏在市井小巷里,宁愿流连忘情于jk少女们的大腿膝枕上,也不敢与那个上了年纪却浑身杀气的老头子硬碰硬。
按照挑战前制定好的规矩,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出来混的都懂得这一点,即便是武馆被砸后很愤怒,但却不能不守信用,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武道不如人,还贪恋宫本重工企业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与宫本雪子的结婚权。
那几年,几乎所有的武馆大家长们,都在等宫本家的那个战神老头子嗝屁,然后他们在从少女们的大腿上爬起来,重出江湖再振动雄风,反正半个东京能买下华盛顿,到时候东山再起不就行了。
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经济泡沫的来势汹汹,大家一夜之间集体从百万富豪变成了穷光蛋,连开武馆的钱都没有了。
于是东京本田区的武馆大家长率先不讲武德,拿着以前拍摄下来的比武照片,将整个宫本家族告上了法庭,第一判官司没赢,第二判判延期开庭,没想到这终判。
变成了眼下紧要的局面。
奶奶很早就离开人世,这两年爷爷和父亲也相继去世,妈妈抛弃了宫本之姓,改嫁给了大阪船场的董事会会长,逐渐落魄的宫本家族只剩下宫本雪子一人,这些人只能拿她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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