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轻轻地鼓掌。
所有人站起身来,笑着鼓掌。
“泽野校长,请您跟我来一趟。”福泽克雄迫不及待地走到泽野和树身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泽野和树站起身来,这位钢铁直男搭住了他的肩膀,两个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彼此亲密无间,朝着会议内厅走去。
大和田光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浑身僵硬。
然后他也被拍了拍肩膀,身后站着的是一脸杀气的莉奈良子。
樱下古井女士说的没错,两派无论争的多么凶,都最多是打打嘴炮,但莉奈良子属于绝对的中立派,谁让她不开心,她就会把心里的不爽成倍的还回去。
这可不是打打嘴炮了,在日本的某家娱乐公司,就曾经发生过老板为了取悦客户,而将负责人的脸按在煮沸火锅里的丑闻,而围观的员工们并不阻拦,反而是哄闹嬉笑。
这个压抑社会下的等级制度依旧是森严恐怖的。
大家只是被几个美好的人遮住了一只眼。
......
电梯直上最顶层,开门后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古典花纹的墙壁上挂着历代东大艺术校长们的照片,有的依旧是彩色,有的却已经黑白。
能被挂在墙上供人敬仰的是获得终生荣誉的校长们,从他们手上教出来的名人们遍及世界各地,直到今天依然在各大重要场上活跃。
这些名人们的照片就挂在名誉校长们的对面,窗外雨声哗然作响,这里却无声寂静,相片上的人们或微笑或严肃,隔着漫长的时光彼此深情对视。
泽野和树每次来都会感慨万分,沉醉在历史的长河里,从这里随便拉出一位名誉校长和他的学生来都是值得喝酒的好故事,波澜壮阔的人生是最好的下酒菜。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次更多了点希望,他期待着将来有一天自己的相片也能挂在上面,微笑着看着对面已经穿上高中校服的羽弦稚生。
福泽克雄拉开一道隐门,庭院深深几许,雨水天翻地覆地从头顶浇下却不近人身,厚厚的透明挡风玻璃以半圆形覆盖着这间空中小庭院。
院中逐鹿水漏蓄满竹管,啪嗒作响。
庭院铺着柔软的榻榻米,周围种植的新鲜的绿植,暴雨在头顶河流般涌动,人们总觉得像是来到了一片空寂的森林。
若是闭上眼睛,便会觉得像是沉入海底。
“泽野校长,请稍等,茶很快就好。”福泽克雄拿过来一只日式铁壶放在小火炉上,微笑着注视着坐在蒲团上的泽野和树。
福泽克雄很少会带人来这种私密的地方,一般这里只用来接待国宾级别的客人,且泡茶也不是他来亲手制作,而是小薰渚樱副董事代劳。
眼下泽野和树享受的是很高的待遇。
泽野和树微微颔首,表示谢意:“我并未做什么,该喝您亲手制茶的人是那个孩子而不是我。”
“这话太见外了。”福泽克雄把煮沸的泉水倒进茶碗,顷刻后绿意浮出,他双手举碗,点头示意泽野和树。
“对东大艺术而言,您是难得的伯乐,就像是您发现藤原千绘那个女孩一样,她本来只是长跑运动员的预备役,却在你手下成为了吹管弦大号的女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这碗茶敬您的慧眼识人。”
泽野和树笑着接过茶碗放在一边放凉:“福泽董事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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