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理惠兴冲冲地去拿照相机了。
宫本雪子走到羽弦稚生旁边,用手抚摸她银灰色的长发,耳边的漆黑鸦羽耳坠叮当作响:“真好看呀,这套宣传照放出去效果一定会非常好的。”
“委屈你了呀,稚生。”宫本雪子从背后抱住了她,“你是为了帮我,都怪我没用。”
——宫本雪子你欠我这里的用什么还!羽弦稚生很想捂着胸口扭头吐槽,但感受到宫本雪子语气里的那份难过,又想起她背着自己去便利店打夜工,他摇了摇头,挤出微笑。
“委屈倒是没什么委屈的。”
“但请不要叫我的名字可以么,羽弦稚生是不会穿女衣的,我不是羽弦稚生,我是他分支家族里的妹妹羽衣结女。雪子,请你称呼我为羽衣结女。”羽弦稚生瓮声瓮气地说道。
宫本雪子愣了一会儿,旋即笑着点头:“嗯!羽衣结女小姐!”
这孩子的自尊心真的好强,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他这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事情吧。努力赚钱呀,雪子,将来开游戏厅给他玩!宫本雪子在心里想着。
“晚上的事情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羽弦稚生转过身盯着她,目光炯炯。
“我知道的。”宫本雪子一想起这个脸就红。
不就陪着我一起睡觉么,她在想什么脸就红了?羽弦稚生表示无法理解,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算了晚上再说吧。
“来啦来啦!”白泽理惠单手拿着照相机过来了,同时递给羽弦稚生一把花伞,“走,店里都是衣服没有什么好场景,咱们去雨里拍,正好连店里的伞都能一块宣传了。”
“哦对了,把你那个书包也拿在手里。”白泽理惠吩咐道,“那个书包虽然很破了,但上面的浮世绘还是很清晰的,跟你这一套华丽的裙衫很搭配,店里的女包下个月才会上货,到时候也可以一块宣传,那帮富家小姐们我最懂了,要买就是成套买!”
“在雨里拍?”宫本雪子好奇。
“对呀,不觉得很有诗情画意么,别看我是东京帝国大学金融系毕业的,但我以前为了追某个男人也是下好大一番功夫了解艺术。”
“你了解艺术?”宫本雪子有点惊讶,“什么艺术?”
“花绳捆腿蛇甲缚什么的。”白泽理惠眨了眨眼。
你学歪了,完全学歪了,真是太肮脏了。
羽弦稚生一脸无语。
“那可不是艺术呀,对女人那样做。”宫本雪子柔柔地说。
“你也懂呀?”白泽理惠递出会心一击。
她懂不好么,她懂很好,美学艺术果然很伟大啊。
羽弦稚生嘴唇翘起微笑。
宫本雪子又闹了大红脸。
“委屈你啦,要在雨中站一会儿了。”白泽理惠笑着把沙发上的书包递给了羽弦稚生。
羽弦稚生倒是没什么意见,提上书包撑开伞走进了雨幕里。
这把花伞很漂亮,花纹枝桠沿着伞骨蔓延,木质把柄,颇有古典气息,仿佛回到欧洲中世纪的威尼斯,即便是不下雨,优雅的贵族太太们也会撑伞在路上走。
羽弦稚生撑伞而立。
雨水沿着伞面四面滑过,雨珠闪烁着她的美丽,缤纷的色彩汇聚起来,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摆个姿势,单手拿书包,抬头望天空,我要拍你的脸。”
羽弦稚生点头照做。
拿着这柄伞的羽弦稚生突然有点开心,白泽理惠答应说今天他用的都会送给他一套,他对那些女衣不感兴趣,但这把伞送给雪子,她一定会很开心。
收藏者自己也是收藏品,女童装模特自己也是摄影师,一切命运赠送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今天可以是他撑着伞被拍照,等将来的某一天,就是雪子撑着这把伞被他拍照了。
好好期待吧雪子,对你永远都是无限倍奉还。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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