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千绘也是信心满满,她虽然肌肉发达但脑子也并不笨,从小也是被家里当做名门淑女来养,父母都是考古人员,家中古籍颇多。
照这么看,这场比赛对于自己人而言,颇具优势。
羽弦稚生的心轻松了不少。
这样就可以玩自己的了,没必要担心她们会拖后腿。
倒是赤木凉介和大槐义勇从刚才一直在笑,没有停过。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么?”羽弦稚生扭头问道,“说来听听。”
“没什么啊,我们只是在想这对你而言很不公平。”赤木凉介耸了耸肩,“但你也别急,等会泽野校长就会过来找你。”
话音未落,泽野和树果然走了过来,拍了拍羽弦稚生的肩膀:“稚生,你跟我来一下。”
羽弦稚生不明所以地起身跟随。
“走,上去看看。”赤木凉介对着女孩们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集团要给队长他开小灶嘛。”大槐义勇阴阳怪气,“考试前补补课,作为王牌可不能给集团丢脸。”
“毕竟在福利院长大,没有接受过贵族教育,对于古典文化一窍不通。”赤木凉介快乐地抖动身子,“嘛,临时抱佛脚也不是不行。”
这俩卧龙凤雏已经被羽弦稚生压得几乎没有存在感了,都要快玉玉症了,这下子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
羽弦稚生跟着泽野和树,一路抵达顶层的小庭院。
福泽克雄、小薰渚樱、莉奈良子都已经在那里等待,这里刚刚发生过争执,每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压抑。
福泽克雄并不怀疑羽弦稚生在音乐上的实力,但是,对于这种综合文艺考察,他很没有信心。
毕竟是极为重要的半决赛,他准备临时换个领袖带队。
但被莉奈和小薰坚持否决。
几人旁边还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羽弦稚生刚走进来,他的目光便凝聚了过来。
“这是石川师父,东京文化馆的名誉教授,俳句大师。”泽野和树邀手介绍道。
“这是我们旗下的孩子,羽弦稚生。”
老人微微点头示意,羽弦稚生微微鞠躬。
“是有什么事么?”羽弦稚生问道。
“稚生,俳句你以前有作过么?”福泽克雄开口问道。
“没有。”羽弦稚生摇了摇头。
“呼,果然......”福泽克雄面色看不出变化,“没关系的,我们专门为你请了石川师父,这两天你分秒必争,在他这里多学点技巧。”
“如果你肯听话,我能保证你过关。”老人面带微笑,暧昧不清,“不过在我这里要吃很多苦,若不听话我会打你屁股。”
羽弦稚生一怔,心想遭了,这是被误会了。
他还在希望别人不要给他拖后腿,没想到在别人眼里他才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那个......以前没作过,现在作可以么?”羽弦稚生挠了挠头。
“你了解俳句么?”老人轻轻一笑。
“您说的是哪一类?新兴俳句、无季俳句,连作俳句,还是传统俳句?”羽弦稚生对着老人问道。
老人一愣:“你学过的?”
“我在福利院的时候也经常学习,那里有很多书,我们没有别的娱乐活动,放学后只能是看书,刚开始看不懂,后来一个个跟着句子对,也就懂了。”
其实是假的,他在福利院读的都是闲书。
但是在前世,他为了跟一个小女孩顺畅交流,自学了很多日语,顺带看了许多日本古籍,包括后现代最新流派。
“但光懂可不行,你要会作,这才是难关!”当着这多人的面,老人还没摆成谱就被打乱节奏,不由得有些微怒,“来!你作一个我看看!”
“作不了。”羽弦稚生摇头。
“作不了还在这里嚣张狂妄?!”
老人伸出手臂,像是平常要打手下学生那样在空中拍打:“你别以为你在娱乐界混得如鱼得水,就能够一直目中无人下去,如果不是你的校长亲自带着礼金来求我,你以为我会搭理你这样的人么!”
“不敢,只是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羽弦稚生面色平静如水。
“我忘记了什么?”老人吹胡子瞪眼。
“俳句意在个人情绪表达,寄托于风景或物。”羽弦稚生看向老人,“连寄托之物都未指出,您让我拿什么作呢?”
“退一步说,如果我随便找东西作了,可万一您说不好该怎么办,没有对照物,在场的人也无法知道谁的俳句更胜一等吧?”
“我懂了,你是想跟我比试一下?”石川子规气极反笑。
“是的。”羽弦稚生点头,“请您指教了。”
“好!”老人手指指向庭院里的假山流水,“不挑了,就这个!”
“没问题。”羽弦稚生邀手,“您是前辈,您先来。”
我是前辈我先来,这是什么鬼道理!不应是你这个后辈先献丑么?
石川子规摇了摇头,看向那一处庭院小景,假山流水,白雾弥漫,上方是透明的玻璃穹顶,可见蓝天白云。
沉吟片刻,缓缓出声道:
“流水不堪眠,细扫落花梳庭院,土薄供残延。”
作出这首满怀讽意的俳句,他微微抬起头,还未说出那句该你了,便见到少年不假思索地开口:
“庭微久凝春,迈向云深未知处,花落亦往前。”
......
PS.谁输谁赢,皆请诸位看官评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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