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白微微抬眸,毫不掩饰对刘贤的轻蔑。
“我伯父之前在一家酒楼里看到你了,商隐的那个项目,你是给徐峰了?”刘贤道。
他费尽心思,为的不是商隐的项目,而是为了在临海市立足。
却未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柳白道。
“那为什么不给我们刘氏?”刘贤问道:”我自问,我对柳哥每一次都是礼数周到,十分谦卑,但是为何你却对我莫名其妙的有敌意?”
他说得委屈,更加显得柳白咄咄逼人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既然没有办法和柳白合作,那么毁坏他的声誉也是可以的。
至少,让钱有福不那么看重他。
“我懒得理你。”柳白道。
别人如何对他,他自然也会同样的回报回去。
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去善待。
“即便是钱总看重你,你也不能这样目中无人。”刘贤道。
只要把柳白的名字搞臭,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到底是一个多么猖狂的人。
柳白还是不回应,就像是看戏一样。
张若冰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哂笑道:”不知道我柳大哥,什么时候目中无人了,你也配吗?”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就这样被人看轻了去。
“那天,柳白和我一起在望江楼吃饭,他分明是答应了把商隐的项目给我,却不知为何拂袖而去,十分失礼。后来我大伯父偶然才知道,他竟然把商隐的项目又给了徐峰。如此,不守商业道德。”刘贤阴着脸道
他就是要柳白翻船,最好临海没有人再敢同他做生意。
他们这群商人表面上看着是勾心斗角,其实有些事情是不能够摆在台面上来说的,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做。
这么一番描述,柳白分明是犯了大忌。
“你胡说!”张若冰呵斥道。
她知道柳白是什么人,也相信他不会做那种事情。
“我胡说?”刘贤似乎早有准备,他笑着挥挥手,从人群中来了七八个商人,他们都是那日柳白在望江楼见过的。
尤其是严礼,他一副要把柳白吃了的样子。
“那日,这个柳白还一言不合,对我动手,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他竟然这么狂妄。”严礼一双鹰眼闪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不可能,柳大哥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而且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报警?”张若冰气急了道。
在她看来,柳白有时候是混不吝了一点,但是做人做事绝对可靠的。
“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怎么不可能。而且,谁不知道柳白有背景,谁都得敬他几分,可我们也不过是做一些小买卖的商人,今天在这里也想为自己讨个公道。”严礼道。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上面还留着一道手指印,也不知道是谁抓的,反正就赖在柳白身上。
“就是,柳白仗着自己有背景,出尔反尔,出手伤人,即便今天我说句得罪人的话,还请钱总和龙总不要被这种阴险小人魅惑了。”刘贤道。
他这话说的悲壮,仿佛全都是为了钱有福和龙明华好一样。
和严礼一唱一搭,他一个恶人形象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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