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局里,高庆泽焦躁不安坐在审讯室里,这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情绪逼近崩溃。
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利,无法证明有人在他车上动了手脚,他知道十有八九是李岩在背后操纵一切,但他拿不出半点证据,这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令他十分憋屈。
通过警方的渠道,高家管家高远找到打举报电话的“热心市民”,并派人查了他的底细,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高庆泽坚持自己是遭到陷害,警方查不到对他有利的证据,让高远伤透脑筋。
回到高家,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汇报给家主高敬业。
“那个孽子说有人故意陷害他?”高敬业皱眉问道。
高远点了点头,说:“二少爷是这么说的,我看他当时的神态不像有假,他还说肯定是李岩在背后放暗箭,被抓的时候,李岩就在现场附近。”
事情又牵涉到李岩这个名字,高敬业有些头疼,他叫人查过李岩的底细,查到的都是非常表面的情报,再想深挖时,派去调查的人就先后出了意外。
他知道这是有人在警告他,不要再往下查,否则就要惹麻烦。
高敬业没有冒险,让人停止所有调查李岩的行动,因此直至今日,他都不清楚李岩背后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查到了,李岩的关系网相当复杂,上次假滋味餐厅开业,各界精英参加开业典礼就不难看出,李岩在福宁这一亩三分地有很强的人脉。
高敬业不想和这样的人闹得太僵,对家族没有丝毫的好处,只会增加一个可怕的敌人。
商人讲究和气生财,李岩展示出的肌肉让高敬业不敢小觑,因此他三令五申,不准高庆泽有报复李岩的想法,让他好好在家静思己过。
休学大半个学期,高庆泽表现得比以往老实很多,没想到他刚回学校没几天,竟然又和李岩产生矛盾。
揉了揉太阳穴,高敬业沉声问道:“庆泽有没有说如何得罪李岩的?”
“这点二少爷倒是没说,我向他问过,可他支支吾吾说的含糊不清。”高远微微躬身道。
靠在办公椅上休憩半刻钟,高敬业叹气道:“不管怎样,那逆子是我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坐牢,你花点钱找个人,尽快把这件事扛下来。”
高远应了一声,问道:“李岩那边咱要不要有所举动?”
“这个年轻人不好惹,庆泽一口咬定和李岩有关,此事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我找个时间约他出来吃顿饭吧。”高敬业说道。
两天后,一个街头混混去警局自首,说那包白粉是他偷偷放到高庆泽车上,想要借此诬陷他,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来投案自首。
他的话漏洞百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相信,不过有人主动自首,案子就可以告一段落。
至于顺藤摸瓜追查毒品来源,那就是警方的事了,和高庆泽无关。
面容憔悴走出警局,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感受到阳光的温暖,高庆泽头一次体会到,自由是如此宝贵。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曾写过一首著名的诗: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以前高庆泽没有体会到这首诗的真谛,切身经历过失去自由,他才明白自由的珍贵程度。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9710/108110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