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下一些濒临倒闭的小酒厂生产啤酒,然后贴上名牌啤酒的商标,通过某些特殊渠道贩卖出去,赚取高额利润。
表面上,他的酒厂有自己的品牌,生产一些本地啤酒,暗地里则生产贴牌假酒,购买天泉啤酒厂正是基于这个目的。
“张厂长面带红光,莫非是想通了,愿意以六百万的价格出售酒厂?”周朝阳笑吟吟问道。
他特地去了解过天泉啤酒的近况,由于本地啤酒销量提不上去,大量天泉啤酒堆积在仓库卖不出去,张兆阳早已心急如焚,要是再没人接手酒厂,厂里的工人拿不到工资,绝对会闹事。
因此周朝阳往死里压价格,没有其他人愿意买下天泉酒厂,最后张兆阳唯有低价卖给他。
李岩有意愿买下啤酒厂,让张兆阳身上的压力减轻许多,微微笑道:“周老板误会了,六百万我是万万不可能答应,不妨和你透个底,没有八百万不卖!”
“八百万?!”周朝阳表情骤然一变,敛去脸上的笑容,眯着眼道:“我也不妨和张厂长透个底,八百万是绝不可能的,你刚才喝了六瓶啤酒,我给你加个六十万,成不成你给句准话?”
他知道张兆阳急着用钱,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周朝阳自认为吃定了对方,稍微逼一逼,施加一点压力就能拿下天泉酒厂。
“很抱歉,如果只加六十万,我无法答应。”张兆阳摇了摇头,起身道:“今天这顿饭算我请,周老板慢慢享用美食,我先走一步。”
看他真的要走,周朝阳立马急了,站起来拦在面前,讪讪笑道:“张厂长别急嘛,对价格不满意,咱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谈,何必急着离开。”
张兆阳呵呵一笑:“我拼了半条命灌下六瓶酒,给足了周老板面子,结果也只换来六百六十万,咱们还有的谈吗?”
周朝阳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拉着张兆阳坐下:“话不是这样说,张厂长你应该清楚,小品牌的啤酒不好卖,你得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要是价格太高,我很可能血本无归。”
对此,张兆阳只是冷笑。
起先他把对方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实在卖不出合适价格,也只能自己吃哑巴亏,但现在不同了,多了李岩这个选择,他完全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见他不吭声,周朝阳眉头皱起,心头一狠道:“要不大家各退一步,我再加四十万,凑个七百万整,这个价张厂长总该满意了,要知道,现在除了我肯接手,没有第二个愿意买下天泉酒厂,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深深看了周朝阳一眼,张兆阳得意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找到第二个买家,我相信会有人慧眼识珠,开出更高价。”
周朝阳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打听得很清楚,张兆阳此前找了多位买家,给出的价格都不高,不可能会有人出更高价。
上厕所之前,张兆阳还愁眉苦脸,从厕所回来就彻底变了个人,像是捡到金子似的,周朝阳认为,这是对方故意使诈,想诓骗他出高价。
心里淡定下来,周朝阳不再提高价格,淡淡说道:“既然张厂长心意已决,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下午我还要赶车回福宁,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咱们再谈,不过等那时候,我最多出六百五十万,不可能再给七百万的价格。”
两人谈得不欢而散,剩下一桌子的酒菜,而另一边包间,李岩一家人吃得肚子滚圆,李雪这个大吃货还要求打包几样菜回家,留着晚上热一热配饭。
“你这丫头是想把你哥吃穷呀,餐厅不是你哥一个人的产业,咱们吃饭照样要付钱。”张翠兰嗔怪道。
“不要紧,我占股百分之八十多,付的钱大多数还会流到自己口袋,小雪想打包什么尽管和服务员说。”李岩很是阔气道。
以前穷得叮当响,没机会带妹妹出来吃饭,难得如今有了点钱,自然要吃得尽兴。
李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她做了决定,日后报考大学,一定报省城的学校,这样每天都能来假滋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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