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刘昊瑜寻声望去,只见一张破旧的桌子底下,四平八稳地躺着一个狱卒,此时这个狱卒正双手,双脚像上翘着,像个翻肚的大乌龟,让人忍俊不禁。
“这位是?”
因为苏颖雪穿的是普通狱卒的衣衫,丞相刘昊瑜一时没有认出来,便一脸疑惑地向身旁的王二状打探着。
“这……这不是……不是那个……那个淑……淑妃娘娘吗?”
狱卒王二状有些紧张与害怕。因为刚刚他说了慌,所以不敢直视丞相刘昊瑜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着。
“你……”
丞相刘昊瑜一听,怒指了一下王二状,气的狠狠地抬脚踹了他一下喝道:
“你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敢诓骗本丞相,刚刚你不是说淑妃娘娘她死了吗?”
“这……”
王二状刚想求饶辩驳,却听地上的苏颖雪,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
“娘娘你怎么了?”
刘昊瑜不顾再追究王二状欺瞒之罪,急忙将桌子向一旁移动了一下,关切地询问着。
苏颖雪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顺手抓着丞相刘昊瑜衣襟,向下拽着,想借助刘昊瑜的衣衫之力,从地上站起来,可却因被责打的严重,频频摔倒,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
丞相刘昊瑜见其伤势严重,想爬起来有些困难,于心不忍,急忙朝一旁的狱卒王二状还有与他一起进来的掌灯侍卫怒喝着: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扶淑妃娘娘起来?”
“是,是,是”
俩人一听,急忙向苏颖雪快步走去,三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将苏颖雪从地上拉了起来。
“哎呦!哎呦!你们能不能轻点,没看见本宫受伤了吗?好痛的。”
此时的苏颖雪漂亮的脸庞,全都皱在了一起,面容憔悴,脸上表情痛苦不堪。可眼睛里依旧有着亮眼的潋滟光芒。
“几天不见,娘娘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臣听说淑妃娘娘你涉嫌谋害皇上,被皇上下令关进了死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刘昊瑜看着苏颖雪的惨状,忍不住关切地询问着。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当初在死牢里救自己的淑妃娘娘,竟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哎呦!轻点,慢点,将凳子摆好,先扶本宫趴下,本宫再慢慢与你细说?”
苏颖雪此时可顾不了回答丞相刘昊瑜的问话,哀嚎连连,苦逼着脸,如同一只带宰的乌龟般,小心翼翼地爬在椅子上,喘息连连。
为了不让冯川看出端倪,苏颖雪不顾后背满身伤痛,平躺在了结实冰凉的地板上,冯川在牢里耽搁了多久,她的后背便火烧火燎地疼了多久。真的差点要了她的命啊!苏颖雪心里将冯川骂了千百遍,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如今她想明白了,那天,冯川带着人,到“栖凤阁”,说要搜查各宫,寻找谋害皇上之人。她当时以为冯川说的是给皇上下巴豆的事,便大胆承认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给皇上元祁下了毒晰之毒。
毒晰之毒,她之前的确有过,可为了帮皇上元祁,从体内引出蛊毒,苏颖雪将毒药全都给皇上元祁灌了进去,她的手里早就没有了毒晰之毒。
可如今却有人拿着毒晰之毒,来陷害她,是料定了她的手里有解药,又笃定她不会见死不救,好逼她拿出解药救元祁,这样她便能百口莫辩了。
在“龙啸殿”,元祁审问她时,沐凌蝶与冯川俩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想将她置于死地。
还有今晚,自己刚刚被打入死牢,冯川便迫不及待地收买狱卒王二状与刘大宝,对她赶尽杀绝,如此歹毒的心思,苏颖雪再傻,也知道陷害自己的会是谁了。冯川为了将自己除掉,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冯川为什么要除掉她,一定是珍妃沐凌蝶所吩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吗?
罢了,罢了,既然那个渣男皇帝相信那个妖女,便让她搂着那个妖女过去吧!苏颖雪心想。
想到这里,苏颖雪抬头望向丞相刘昊瑜,满怀希望地询问着:
“若本宫说不是,丞相大人会信吗?”
丞相刘昊瑜望着一脸坦诚的苏颖雪,想起自己在死牢,心悸发作,没有人为他看诊,是淑妃苏樱雪救了他。并安慰他说,皇上元祁与她是相信他的,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在当时自己绝望之时,确实给了他不少等待自己罪名平反的勇气。
想到这里,丞相刘昊瑜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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