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富如今把手里所有的事物,全都交给了苏牧去管理,一方面庆幸儿子越来越长进,一方面又担心他身上的担子太重,承受不住。
从周伯那边,听说了苏牧这段时间的安排,立刻就把苏牧叫过去问话。
父子二人,一人坐在书桌一边,苏长富让小厮先给苏牧倒了杯茶,然后才语重心长的教导。
“不是我拦着你,你这段时间,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布坊的生意刚刚起来,你又要跟楚丰安去弄什么酒楼。”
“一心三用,你不觉得累吗?还是觉得给自己树敌不够?”
苏牧轻笑一声说道:“您放心,这些事情,也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比较难,后来就越来越顺了。”
“而且我没有给自己树立很多敌人,我最大的敌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家!”
苏长富立马就听懂了苏牧的意思,他记得离着安香楼不远的地方,就是王家开的酒楼。
想到这儿之后,苏长富轻笑一声:“你这是要把王家所有的生意,全都挤兑下去?”
苏牧用力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我当然要把王家所有的生意,全都抢走,这样才能把王家连根拔起。”
就在这时,周小诠的声音,从书房外面响起:“少爷!您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
苏牧让周小诠进来汇报,反正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也没什么不可说。
周小诠一脸恭敬的回禀:“我安排了个妥帖的人,去接近天霖布坊的伙计,把该打听到的消息,全都打听到了。”
“天霖布坊的生意,一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平日里来来往往的散客,不过如今这些客人,大部分都被我们吸引走了。”
“另一部分,是各府的夏衫冬衣所用布料,这一部分收入,占据天霖布坊不少流水。”
“而且我们打听到,咱们白河县这边,只有一半家族,从他那边定做夏衫冬衣所需布料。”
“南阳郡有不少家族,也是从他这儿购买布料的。”
苏牧微微点了点头,怪不得天霖布坊的生意这么红火,占据了王家收入的大头,原来如此。
南阳郡是按照家族划分的,但凡成气候的家族,都会购买大批仆人,不是自家主子。
仆人也是需要穿衣服的,越显赫的家族,需要的布料越昂贵。
这也算是给仆人体面,给自己脸面,大量仆人会在季节更替的时候,定做衣衫。
定做的衣衫,一般就分为两种,一种是夏衫,一种是冬衣。
他们会购买大量布料,让专业的绣娘去缝制定做。
有的时候,还会为主子购买布料,反正所需甚大,是天霖布坊最主要收入之一。
如果自己把这一项生意抢来,那天霖布坊的生意,就真的没什么流水可言。
想到这儿之后,他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周小诠:“其他重要的消息,有没有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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