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对于他的传闻,实在是少之又少。
就在他们互相交谈打趣时,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一队轻骑马队呼啸而过。
几人看到那队轻骑时,脸色齐齐巨变,慌忙闪到了一旁。
那队轻骑打的旗帜是皇城司。
是赵长青的人马。
皇城司的轻骑匆匆而过,他们几人也松了口气,悬在心头的石头也落了下去。
“姥姥,你怕了?”小七打趣的望着天蚕姥姥。
天蚕姥姥不屑的笑了笑,“只要赵长青不来,皇城司那些废物能奈我何?”
这时,书生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好了,这一次赵长青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听说他现在在京城里跟十万宦官之首的曹轻言已经动手了,两个人互相较着劲,顾不上管我们。”
天蚕姥姥嘿嘿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尽快去把任务完成了。”
“不过,提前说好了,各人干个人的,要是你们敢捣乱,姥姥可是不念旧情的。”天蚕姥姥突然脸色一变。
那几个对视一眼,全都沉默了。
这时,老疙瘩咳嗽一声,若有所思道:“天蚕姥姥,这次的任务绝非寻常,那个人的实力也绝不是你能想象的。”
说到这里,老疙瘩似乎在回忆着,“那个人的可怕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认知,即便是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他会变弱。”
天蚕姥姥几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便是爆发了一阵不屑的嘲笑声。
“哈哈哈,老疙瘩我看你是真的老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就算是再厉害又能如何,那怕他是从娘胎里修炼又有何用,现在顶多是一品高手罢了!”
天蚕姥姥第一个对老疙瘩的提醒表现了质疑。
书生也是不屑的摇头道:“就是,你莫不是忘了我们是杀手,那怕是正面出手,他还能挡住我们几人联手不成。”
“唉,当年金鞑一族的国师也曾是这样想的,他对我的提醒根本理都不理,后来连同麾下几十万金鞑铁骑全都被割了脑袋,还被筑成了尸观。”
老疙瘩苦涩的摇了摇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没错,当年他也是在金鞑铁骑的一员,只不过仗着汉人的身份这才侥幸存活。
他亲眼目睹那个年轻人仿佛地狱杀神降世,率领那些戴着鬼面的甲士,在金鞑的大营中横冲直撞,几无一合之将。
刀锋所指,人头滚滚,枪刃所向,血流漂橹!
那一夜,给残破的大渊续命了十年,否则十年前,金鞑就能占领大渊北地,饮马黄河。
可惜,那些只是可惜而已。
“好了,老疙瘩这件事你就不要参加了,你可以去现场观看,看看我们是如何杀了那个家伙的。”
小七打趣的笑了笑。
天蚕姥姥摆了摆手,懒得再听老疙瘩絮叨,“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道,我还要去逛逛呢。”
说完,她径直走到了巷口,举起大号油纸伞,遮住了背影,其实连她的脸也遮住了。
“驾!”
一声轻喝,皮鞭在空中响了一声。
驴车缓缓的走动起来。
小七打了一个懒哈欠,一副昏昏入睡的模样,挑起担子也大踏步的离开了。
书生挑了挑眉,也跟随而去。
巷子里只剩下老疙瘩一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无奈。
他丢掉了糖葫芦,从衣袖中拿出一杆烟枪,捏着烟丝,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唉,我到处跟人说你的故事,可惜没人相信。”
老疙瘩敲了敲烟锅,混浊的目光下,是满满的无奈。
“是么,十年前你没死,那是你的造化,让你多活了十年,十年后,你必须死。”
说话之人,语气冰冷无比,正是李安。
从他们到达小巷子时,李安就到了,一直待在角落里。
所谓的杀手界高手,竟然都没有发现。
老疙瘩点点头,“是啊,我多活了十年,多谢摄政王成全,不过,我想告诉你,其实我从来没杀过一个大渊人。”
“这不重要。”
李安背着手,冷冷的笑了笑,“你自己解决吧,这是本王给你最后的体面。”
“多谢王爷,对了,金鞑人在清平城有一个据点,里面高手甚多,还有当年你们忠义军的叛徒,他们要对您不利。”
老疙瘩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可他并非是想活命。
“多谢。”
李安点点头,径直朝巷子外走去。
身后的老疙瘩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锅,随后烟锅一转,一柄利刃露了出来,没有迟疑,利刃直接穿透了脖颈处,整个人面对着李安跪了下去。
出了巷子,外面石妖几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把尸体好好安葬,准备一下,好好迎接我们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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