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就是佛敌追杀令!”
苦竹大师傲然道:“我佛宗中最可怕的,也是最凶狠的追杀令,没有之一!”
“所谓佛敌追杀令,是专门针对我佛宗中威胁最大的敌人所设,当今大渊朝只有两人有幸获得过,一个人是当年的忠义军大帅李安,再一个就是这个也叫李安的王爷,可惜大帅已经死了。”
苦竹大师看了一乔橘络,却始终没有在乔橘络的脸上看出一丝其他的表情,心里不禁讶然。
这什么情况?
难道她不害怕吗?
还是被直接吓傻了。
“只要是上了佛敌追杀令的人,就是当今朝廷都不能参与,否则就是与我佛宗为敌!”
“这……这可如何是好!”季贤水脸色大变,都有些站不住了。
他可是儒家弟子,君父君恩,这是从小灌输的,当真是将大渊朝的皇帝当做了父母,一听到连朝廷都管不了,顿时慌了神。
“倒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苦竹大师忽然说道。
“大师可有良策解决?”季贤水双目赤红,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苦竹大师却连看都懒得看他,目光始终盯着乔橘络,倨傲一笑,“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们面前,第一条,那就是去应战,一人应战我佛宗两位高僧,然后被活活打死,第二条,那就是负荆请罪,到佛宗本寺跪上三天三夜,求残灯大师原谅。”
说完这话,连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内心更是鄙夷无比。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连当今皇帝见了我师叔残灯大师,都是要屈尊降贵,而你们竟然敢杀他老人家的徒儿,真是活腻了。
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杀我佛宗弟子。
若非是马富给了老衲一万两银子,老衲才懒得管这些遭乱事。
殊不知,一尘可是我师叔残灯大师的爱徒,就是你跪上十天十夜,也没用。
杀我佛宗弟子,必死无疑!
再者说了,今日佛宗若是饶了你,旁人如何看我佛宗,到时候天下何门何派都敢杀我佛宗弟子了。
“若是跪了三天三夜,残灯大师仍然不肯原谅我家王爷,那又该怎么办?”
季贤水一脸尴尬的问道。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一点。”
苦竹大师慢慢起身,面无表情道:“若是我佛宗的两位高僧杀了王爷,大渊朝就是再怎么样,也一定会问责的,到时候我师叔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这话说的当真是无比轻松,好像在说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一直没开口的乔橘络,忽然一笑,淡淡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夫君死了,只换回一个说法不成?”
“当然,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想让我师叔的那两位高徒赔上性命不成?”
苦竹大师不屑的笑了笑,“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王爷,就是当今皇帝的太子,被我佛宗弟子杀了,顶多就是赔礼道歉而已。”
“而王爷的话,能给个说法就已经很不错了。”
苦竹大师隐隐都有些不耐烦了。
乔橘络点点头,“说的也对,佛宗弟子的命多值钱呀,至于其他人的命与草芥有何区别。”
“嗯,说的也没毛病。”苦竹大师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这事我替我夫君应下了。”乔橘络一字一句道。
“你……你说什么!”
苦竹大师都被这话惊到了,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乔橘络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我太了解我夫君了,他是绝不会让危险暴露的,他会在危险刚刚露头之际,就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你替你夫君接受我佛宗弟子的挑战?”
“就凭你?”
苦竹大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都写满了不相信。
区区一个弱女子竟然要接受两位顶级战力的佛宗弟子挑战。
这已经不是狂妄了,是找死!
这不是赤果果的找死吗?
苦竹大师还以为乔橘络在开玩笑,继而摇了摇头,“老衲提醒你一句,你还是快点逃吧,让你夫君也快点逃吧,那两位佛宗弟子的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
“就是当年雄兵百万的忠义军大帅,此刻也未必能敌这两位弟子。”
乔橘络红唇微张,“是么,我看倒是未必。”
“什么?”
苦竹大师都被乔橘络的话惊住了,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苦竹大师脸色便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既然你找死,那老衲也不管了。”
说完,他对着季贤水和马富掌柜说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要离开。
可脚还没迈出房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慢着!”
苦竹大师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道:“怎么,你想清楚要跪三天三夜了?”
只见乔橘络款款一笑,倒真是风姿绝美,倾国倾城。
看的苦竹大师自己都按耐不住了,“王……王妃,您这是何意?”
他还以为乔橘络会以身相许,换回自己夫君的命。
然而下一秒。
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在了整个城主府上空。
再看苦竹大师。
整个人躺在地上,打着滚,双手捂着右眼,发出阵阵惨叫声。
刚刚乔橘络一剑就要了苦竹大师一只眼睛。
这一举动,把季贤水和马富掌柜都吓懵了。
尤其是季贤水都快要吓傻了。
他都有点不敢认了,这还是那个美艳动人,温润如水的乔家大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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