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便摇了摇头,笑道:“就算是他亲自领军出征又如何,整个禁军大营都在陛下的手中,那些禁军将领怎么可能会听他的,没有禁军,我看你拿什么出征?”
而在他的面前,内机监的高手皆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哼!”
曹轻言狠狠地一拍桌子,皱眉道:“怕什么,一群废物,仅仅是他的一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副模样,风声鹤唳,成何体统!”
那些内机监的高手齐齐低头。
“不过,我也想看看李安到底要干什么?”曹轻言轻蔑一笑。
皇宫深处。
宋桓突然一骨碌从龙榻上爬了起来,耳边传来那道声音,森寒的眸子瞬间变得通红无比,一脸惊恐的望着外面,“他……他究竟是要干什么,干什么!”
把屋内的太监,宫女全都吓得匍匐在地上,寒蝉若禁。
可宫门外的声音却一直响个不停。
太傅府邸内。
孙谦因为有政事要处理就没随李安去国子监府,可不曾想到,回家没多一会,就听到府外的声音。
一旁的孙少薇捧着一碗枣糕也是惊的不轻,“爹,李安是要出征了吗?”
“是,是要出征了,可他为何还要在京城中散布消息,现如今,整个京城里不知道李安要出征的不多吧?”孙谦也是一脸不解,怎么也想不通李安究竟要干什么。
国子监府。
匡彦却是摇头一笑,“王爷要回来了,沉寂十年,整整十年,他又回来了,金鳞回巢,定然是血流成河呀,可这血似乎还没流干净!”
与此同时。
在京城的一间花房中,两位男子正在揽香酌饮,两个歌姬费劲了心机讨好他们,而在他们面前,十几位歌姬花枝招展,翩翩起舞,好不快活。
其中一位年纪偏大一点的男子,一身长袍短衫,脸上的胡须甚是浓密,只见他理了理袒胸的衣襟,一把抱着身旁两个歌姬,双手上下游走,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淫笑声。
“京城的女子真是美艳,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好看,正好那群道貌岸然的士子全都老实了,也没人跟老子抢姑娘了。”
而另一位男子当即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咳嗽几声道:“不知道李安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是傻子,难不成真的要带着禁军去送死?”
“送死是必然的,禁军都是一些好吃懒做的兵痞,让他们去维持地方治安已经是不易了,可若是送他们去边关,就是去送死。”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李安可不是什么庸才,相反他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可他为何明知是去送死,为何还要去?”
“傻呗,禁军那群废物别说是几万人,就是几十万,几百万又如何,上了战场跟一群猪没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可我们还是不得不防,不如你我去探探虚实,也好回来给太子说明情况。”
“好主意。”
下一刻,两人全都原地消失不见了,桌子上留下了两枚金元宝,几个歌姬皆是大喜过望,纷纷争抢起来。
与此同时。
点将台。
马小倒是没有来,反倒是曹轻言跟宋庆云先到了,曹轻言看着李安,内心越发的忐忑不安,走到点将台前,拱手道:“见过王爷。”
李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吓得他急忙退到了一边,一声也不敢吭,随后他便看到了那几千即将要出征的禁军,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讥讽来。
就这么一群老兵,别说是跟金鞑打仗,就是能不能走到静塞边关都是个问题。
他今日倒要看看李安是如何破解这一必死之局的。
紧接着,孙谦,公孙孝正,以及曹忠几人就全都到了,清一色的兵部大员,一个个气息不凡,不少学子都露出无比的尊敬之意。
很快,匡彦府长也到了,匡彦出奇的坐轿子来的,小轿子不大,走起来嘎吱嘎吱作响。
随着他的到来,这一百名学子兵当即激动不已,既然已经当兵了,那再见过老府长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颇有一种出息后,再见老父亲的感觉,胸膛都挺直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彻而来,一道身影冲进点将台,身影落地,高声呼喊道:“启禀王爷,禁军将领皆身体抱恙,全部告了病假。”
李安闻言,慢慢的抬起眼来,一抹杀意从他的眸子里凝聚而出,寒澈且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好,很好,禁军乃是京城守卫,是当今陛下的守卫,保护的是整个大渊朝的首脑,可今日他们竟然全部告假,倘若现在敌军来犯,京城防务怎么办,满朝文武大臣怎么办,陛下怎么办,这大渊又该怎么办?”
曹轻言冷笑连连,心里暗暗想到:你不是神气吗,现在无兵给你调遣,我看你该怎么办,以为光靠这几千个学子就能击败金鞑,真是可笑。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下一刻。
李安眼睛一眯,身上的杀意瞬间凝聚成一条线,冷喝道:“禁军将领玩忽职守,于陛下安危于不顾,于满朝文武大臣的性命于不顾,于大渊京城于不顾,按照大渊律法,为将者,玩忽职守,杀无赦!”
“马小听令,命令你等一百学子兵将禁军将领通通抓到点将台前,一律枭首示众,以正军法!”
此言一出,天地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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