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正盛的八千禁军更是惊了,被这突然出现的两千精骑直接吓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
葛洪手握长剑,忍不住脱口骂道:“蔡文远那个废物,那来的两千精骑,而且这些精骑个个杀气腾腾,绝不会是他的人马!”
事发实在是太突然了,禁军甲士已经陈列在夜郎城下,只顾着闷头进攻,压根没有想到过敌军还敢出城反击,猝不及防之下,连反应都来不及。
两千精骑已经犹如一道白色刃芒撞进了禁军黑色的海洋之中,犹如一把精钢刀生生切进了一块巧克力蛋糕中一般。
两千精骑所过之处,惨叫声连绵不绝,飞溅的鲜血将整个战场都蒙上了一层血雾,血雾之中,数不清的残肢断臂,飞到了半空中,又落到了地面上被碾压成肉泥。
这些禁军只顾着破城,根本没有料到有人会骑兵突袭,根本没有阵型可言。
零散的步兵,撞上突如其来的骑兵突袭,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屠杀,一面倒的的屠杀。
可刚刚被骑兵冲垮了的禁军甲士竟然突然集结了起来,在百人将的率领下,竟在短暂的失神中反应过来,各自组成了战阵,愣是生生阻断了骑兵的冲锋。
按理来说,应该崩溃的禁军甲士竟然重新振作起来。
面对结阵完毕,而且四面八方都是步兵军阵的禁军,这支两千人的骑兵也懵了。
这什么情况?
竟然没有崩溃,反而聚兵结阵围攻自己?
这也太凶悍了吧?
“好一个俊俏白面儒将!”李安望着领骑兵突袭自己的白甲小将,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句。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可惜,如此良将竟然是敌人!”
望着悍勇无比的白面儒将,李安再一次升起了爱才之心,忙问道:“何人知晓这是谁的部将?”
葛洪闻言,急忙抱拳道:“若是臣没有猜错,白甲瑞麟枪,应该杨家的杨不悔!”
“是老令公的后人,果然是悍将!”李安心里不由得动了收取这员冲锋陷阵的绝世猛将的心。
眼看这支两千人的骑兵被四面八方的禁军甲士用大盾围割起来,李安当即下令道:“任何人不得伤了这员小将,本王亲自会会他。”
“咚咚咚!”
停军的鼓声慢慢敲响,禁军甲士齐齐住步,手中长枪斜刺苍穹。
望着被围困的白甲小将,李安嘴角微微上挑,双腿一夹马腹,如一道飓风般,纵飞而出。
禁军大阵随即裂开,李安拍马杀出,却也不进攻,只是遥遥而立,望着眼前的白甲小将,真是越看越喜欢。
“你就是摄政王李安?”身披白甲的杨不悔先开口了,面对周围如林般的枪阵盾牌,他心里也是暗暗发怵。
今日他真的是栽了,没想到这与自己设想的完全一样,明明已经没有阵型的步兵,怎么突然间把他的骑兵围了,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步兵?
李安点点头,“没错,我就是摄政王李安。”
“在下杨家杨不悔。”白甲小将抱拳道。
李安回礼,“原来是忠义无双杨令公的后人,失敬失敬。”
杨不悔脸色一冽,苦涩道:“莫提我家先人,我杨不悔愧对祖宗。”
“此言差矣,你以区区两千精骑就敢出城反击,差点葬送我一万大军,这般勇气,就是杨令公在场,也必然为你叫好。”李安心里也是佩服不已,若非自己麾下禁军用命生生阻拦住他们,换了任何一只军队,今日必然是溃败。
杨不悔摇头苦涩,手中瑞麟枪高高举起,“今日我杨不悔为国征战,死而后已。”
“是吗,我看你并非是为国征战,倒是为朝堂之上那些尸餐之辈的世家门阀征战。”
李安张口喊道:“你若是为国征战,为何不北上驱除金鞑人,反而在此。”
“金鞑人,我必杀无疑,可你举兵造反,也该杀!”杨不悔怒吼道。
李安却是不慌不忙,笑道:“本王聚兵南下,是逼不得已,如若不是朝廷趁我与金鞑人血战之时,偷袭我的城池,我岂会南下,我并非要造反,只是向宋桓要个公道,你若是真心想要驱除金鞑人,就归顺本王,本王带你去跟金鞑人好好打一仗。”
“归顺你,那你先打赢我再说!”杨不悔杀意狂嘶,一声长啸,挥舞着手中瑞麟枪迎着李安杀来。
李安大笑一声,同样是驱马迎上。
两骑如流星相撞一般,轰然战在一起。
下一秒,瑞麟枪与方天画戟也撞到了一起,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金属爆裂声在天地间响起,两人错马而过。
刚一交手,李安气血如常,面不改色,再看杨不悔,却是一脸难以描述的震惊之色。
特大号的方天借住马势,力道何止千钧,巨大的力量灌入方天画戟之中,仅仅是第一次的碰撞,就撞得杨不悔气血翻滚,虎口爆裂。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难道此人真的是战神境巅峰强者!”
仅仅是第一次交手,杨不悔就感觉到了李安恐怖的巨力。
他还是低估了李安。
只差一步就踏入陆地神仙,甚至力道已经达到了陆地神仙的李安,面对杨不悔一个一品巅峰高手,根本不需要全力以赴。
李安也压根不给他喘息之机,再一次拍马迎上,方天画戟裹着无边的破坏之力,在空中发出刺耳的破袭声,狠狠地轰向了杨不悔。
杨不悔大喝一声,挺枪迎上。
“杨家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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