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李安都没有注意到,现在他最要紧的就是带兵返回铁壁城,给韩帅一个大大的惊喜。
……
夜郎城外大营。
一根直冲云霄的“韩”字帅旗熠熠生辉。
“可恶,金乌貅怎么会突然撤了,此事实在是处处透漏着蹊跷,以本帅对金乌貅的了解,此人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此次突然退兵,定然是有极大的隐情。”
上位,一个眼神中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威严,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的中年人端坐其上,这是只有久居上位的人,才能养成的气质。
再看他的面容,棕黄色的脸庞,一个鹰钩鼻甚是犀利,微微削薄的嘴唇,上面还有两撇八字胡,整个人威严且冷峻。
此人正是大渊朝新任兵马大元帅韩忠虎。
“是啊,大帅,万万没有想到金鞑人怎么就撤了,这可毁了,一下子打破了我们的全盘布局。”
“总共三管齐下,这下一管已经自己破了,就剩下两管了,金鞑人一撤,李安将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想要踏破铁壁城,也变得难了许多。”
“我们不是还有北地的武道世家,让他们出击,给李安一个措手不及!”
“那群废物有何用处,别看现在嚣张狂妄,只不过是因为李安没腾出手来,一旦李安腾出手来,收拾这群废物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顷刻间灰飞烟灭。”
营中诸将,谋士各有己见,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谈论个不停,搞的跟菜市场一般乱哄哄的一片。
尤其是谈论内容,皆是不利于己方的,搞的好像金鞑人撤了,他们就打不赢李安了一样。
高坐上位的韩忠虎脸色愈发的难看,也愈发的凝重。
“啪!”
韩忠虎猛地一拍案板,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诸将,道:“怎么了,大渊朝的军队何时要靠金鞑人打仗了,没有金鞑人你们就不会打仗了吗,你们到底是金鞑人,还是大渊人!”
听到这话,诸将个个寒蝉若禁,不敢再多言一句话。
韩忠虎可是大渊朝少有的悍将,之所以称之为悍将,就是因为其并非是世家门阀,也不是武道世家,而是百姓出身,却能一跃成为大渊朝统领一方霸主的存在,其本事当真是了得。
韩忠虎冷哼一声,厉声说道:“既然金鞑人已经退了,那本帅就亲自领兵出阵,会一会大渊战神,看看他到底是真材实料,还是空有名头。”
“传本帅军令,今日必须攻破夜郎城,攻城军队,除非是全军覆没,否则退后一步,全军斩首!”
“诺!”
诸将齐齐站起。
营中诸将全都吓得冷汗直流,韩帅与宗悦不同,他可是真的敢杀,绝不会是口头一说而已。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报,“报,童俊将军急报!”
一听这话,诸将全都没反应过来,连韩帅都没有反应过来。
韩帅也在纳闷,自己麾下何时多了一个童俊将军?
身旁的谋臣忽然提醒道:“韩帅,童俊不是蔡相的人吗,在后方驻守粮草辎重,负责运送粮草的。”
“哼!”
韩帅对世家门阀也是恶心无比,冷哼道:“一个贩夫走卒有什么急报,呈上来。”
传令兵急匆匆闯入,拱手急道:“启禀韩帅,大事不妙,李安突然率领大军偷袭我军粮草营地,童俊将军请韩帅发兵急救。”
“什么!”
韩帅也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李安竟然突袭自己的粮草营地?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绕过自己的营地,奔袭数百里的?
营中诸将更是个个哗然一片,满脸都是写满了不敢相信。
原本他们整个大军就因为迟迟无法攻破夜郎城,士气低落,军心随时可能崩溃,可现如今要是连粮草再被李安烧了,那几万人马岂不是瞬间就要崩溃了。
这如何不让诸将与韩帅大惊失色。
迟疑片刻,韩帅当即抓起头盔,就要亲自带领前往粮草营地支援。
可没走几步,他却突然停住,刚刚脸上的惊慌取而代之的却是惊喜,“好,好,烧的好,攻的好!”
诸将也被韩帅的笑声震惊到了,不免感到有些惊异。
明明粮草营地被偷袭,关系几万大军的生命线被偷袭了,可韩帅竟然不怒反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韩帅一字一句道:“李安小儿,果然是阴险狡诈,不过本帅偏要棋行险招,你不是要烧本帅的粮草,逼本帅退兵吗,那本帅偏要反其道而行。”
“下令全军拔营,除留下继续围困夜郎城的军队,其他人马立刻拔营,随本帅直奔铁壁城,我要让李安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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