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抵挡,拐子马便纷纷败溃,被气势如虹的百骑甲士一路碾杀。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在这般连锁反应之下,许多拐子马还未能交锋,就已经丢盔弃甲的下跪投降。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纪佑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他麾下的万人大军全都不知所踪了,眼看着李安已经杀至眼前。
纪佑这才终于明白,他的那点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他自认为计谋无双,天下强者,都入不了他的眼,可现在却是落地这般地步,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尤其是刚刚金鞑千夫长脑袋被砸碎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目睹这一切,这一刻,他彻底被吓破了胆子。
惊惧之下的纪佑,还沉寂在满脑子的思绪繁复间,迎面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已经朝他逼近,势不可挡,直奔他而来。
“啊,王爷,别杀我,我不是金鞑人,我是大渊人!”纪佑慌忙大声嘶吼道。
李安闻言,胸腔内满是积攒的暴怒和杀意。瞬间犹如泄洪之闸,倾斜而出,“本王最恨的就是卖祖求荣之辈,去死吧!”
戟锋狠狠地刺进了纪佑的胸膛,透体而过,纪佑当朝被撕成两半,鲜血散了一地。
天色渐亮。
可杀戮一直在持续,杀声一路延长,五千拐子马几乎全军覆没,逃脱者不过百人,余者全都被斩杀。
至于纪家堡的万人大军,更是四散奔逃,踩踏者十之三四,余者遁入山林,返回纪家堡的不足一成。
铁壁城。
大胜而归的李安浩浩荡荡的返回铁壁城,一路上耀武扬威,鼓声不绝,声势浩大无边,整个北地似乎都在这声势之中。
李安的摄政王旗高高飘扬,一队队甲士,迈着雄浑的步伐,骑着高俊的战马,返回了铁壁城。
最可怕的莫过于一颗颗被挂起的人头,目测不下四千余颗,麻绳将人头上的辫子缠在旗杆上,一面面旗杆被高高举起,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刚开始许多百姓还为之惊恐,不敢靠前,不知被人发现了,那人头是金鞑人的,一时间,满城百姓都蜂拥而至。
“是金鞑人的脑袋,没错,绝对是金鞑人的!”
“何以见得,你凭什么笃定是金鞑人的脑袋?”
“金鞑人与我大渊人不同,他们习俗就是将脑袋剃成光头,只留两颗小辫子,时间一长,头皮甚是乌黑色。”
“难道说,王爷今日又跟金鞑人打了一仗,而且还是大胜!”
“数数人头,不下四千颗人头,王爷足足斩杀了四千多金鞑人!”
“天呢,这十年来,金鞑人十几个骑兵就敢深入北地腹地打草谷,大渊军队数千人望风而逃,不敢与之交锋,今日竟然斩杀了四千多金鞑人!”
“大胜仗呀,大胜仗呀!”
……
整个铁壁城的百姓个个欢呼雀跃,仿佛过年一般,他们苦鞑久已,奈何大渊朝的文武百官偏安一隅,只知道争权夺利,丝毫没有把他们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尤其是北地的百姓早就被他们遗弃了。
自从十年前,李安率领忠义军在北地,一路高歌,斩杀金鞑人无数,收复北地千里沃土,金鞑人从此不敢南下而牧马。
可后来,大渊朝军队来临,到处欺压百姓,搜刮钱财,比起金鞑人丝毫不成多让,可等金鞑人再度南侵之时,这些大渊朝的军队,再一次望风而逃。
只留下北地的百姓受尽苦难,可今天,李安的到来,似乎要终结这一切。
摄政王旗竖起的那一瞬间,北地百姓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此战,纪家堡全军覆没,李安派岳破虏四面出击,铁壁城周围数个武道世家的堡子都被全部攻破,这些武道世家皆是四散而逃。
岳破虏则是一路穷追猛打,连克数个堡子,缴获无数,尤其是粮草辎重,更是数不清。
至于这些武道世家皆是望风而逃,根本不敢与之交战。
短短数日,李安一路上高歌猛进,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数十个堡子,大大增强了北地的凝聚力,至于这些粮草辎重,除了储存一部分,其他的全都赠给了北地百姓。
可一道消息突然传来,北地的武道世家竟然齐聚一堂,聚集在吴家堡,推举吴绰春为盟主,誓要与李安决一死战。
整个北地中,除了金鞑人的势力,便是这些武道世家了,一些较小的武道世家当即投降了李安,一些大一点的武道世家要么被岳破虏群灭,要么投靠了吴绰春,眼下,这个吴家堡已经是北地最大的一个不安分势力。
只要拿下吴家堡,整个北地的不安分势力就彻底被消灭了,整个北地,都将彻底纳入李安的统治之下。
铁壁城大堂中,李安正与诸将商议接下来如何收拾这些武道世家,岳破虏兴冲冲的进入,张口就喊道:“启禀王爷,已经查清了,吴绰春与金乌貅暗中勾搭,金乌貅资助了不少金银兵器战马,还有数千骑兵,帮助他建立起一支精锐骑兵来。”
“金乌貅好大的手笔,竟然还敢来自寻死路,看来上一次死的还不够多。”李安语气冰冷无比。
“看来这一切,皆是在王爷的预料之中,金乌貅被迫撤兵,可亡我之心不死,如此一来这些战马可就彻底归王爷了。”闫清顺兴奋的笑道。
上一次他可是足足缴获了不下万匹战马,多亏拐子马一人双马,神火军也由三千人,足足增加了四千人,现在神火军可是一支七千铁骑。
李安哈哈一笑,目光望着门外,“看来,本王的神火军要破万人了,诸位就随本王一举踏破吴家堡,扫平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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