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绰春的求饶丝毫没有阻碍李安的脚步,李安眼中的杀机也越发的浓烈,方天画戟透露出慎人的寒光,已经缓缓的举起。
吴绰春是彻底急了,急忙磕头求饶道:“王爷,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只要王爷饶我一命,我就是做牛做马侍奉王爷。”
到了这个时候,吴绰春已经顾不上一切了,只要能活命,就是让他吃狗屎,他都毫不犹豫的同意。
可他却不知道,现在他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是难逃一死。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李安动了杀意。
尤其是入城时,那些百姓个个瘦的皮包骨头,见到李安的大军泪如雨下的模样,已经深深刺激到了李安。
这还是吴家的大本营吴家堡内,百姓生活就如此困苦,那附近属城的百姓,乡民又该如何之惨?
如此鱼肉百姓的世家子弟,李安留他做甚?
杀之,也难解心头之恨!
画戟高高举起,戟锋寒气逼人,李安杀意大作,冷冷道:“吴绰春,你听好了,本王今日之所以杀你,绝非是因为你羞辱本王,而是为了北地百姓杀你,记住了,到了地府,你尽可跟阎罗王告本王的状!”
话音一落,戟锋猛然落下。
“别杀我……”
“噗!”
戟锋重重落下,鲜血飞溅。
随着吴绰春一声惨叫。
一颗人头滚落地面。
自以为是当今世家门阀的子弟,就高人一等,这天底下就无人敢杀他,可惜,终究是死在了李安的画戟之下。
李安冷冷的哼了一声,内心中却是一阵鄙夷。
在场的诸多将士早就看不惯吴绰春这般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德行,今日见到被自家王爷取了性命,个个是大呼痛快。
岳破虏更是举着狼牙大枪,高呼不止,内心高兴万分。
一旁的闫清顺皱着眉头,不禁叹息道:“这个吴绰春真是不知死活,真的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世家子弟,畏惧世家门阀,不过,杀了他倒也活该,只不过,若是能降伏此人,为王爷所用,那就更好不过了。”
“降伏此人?”
李安冷哼一声,忍不住反问道:“今日他能反我,又岂能真心归降。更何况,此人自认为是世家子弟,对百姓出身的视为猪狗般,早晚必然再次反叛,与其等他反叛,倒不如提前将其诛杀,以绝后患。”
闫清顺听到这话,也是身形一震,猛然间,便幡然醒悟,当即说道:“王爷深谋远虑,末将不如也,此老贼还真是非死不可!”
想想也是,以吴绰春对李安出身的不屑一顾,若是真的收降了,等到实力慢慢恢复之时,他必然想尽一切办法反叛,一旦与金鞑人战事焦着,他再背后在捅一把刀子,那可真是危险了。
如今,李安光是朝廷那些世家门阀,就已经在处处给自己找麻烦了,若是再加上北地这些武道世家,那可真是头疼了。
吴绰春不管是否投降,今日也是必死无疑!
恍然大悟之下,闫清顺不禁对李安佩服无比,点头道:“吴老狗在北地辖区内横征暴敛,早就惹得民怨沸腾,今日王爷杀了吴老狗,也正好让北地百姓归心,真是一举两得的良策。”
闫清顺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李安的深层用义,自然是坚定的相信李安的做法。
李安哈哈一笑,傲然道:“吴家堡已被我军攻破,吴绰春也已经伏诛,整个北地已经彻底属于本王的统治,是时候该给朝廷发一道捷报了,让朝廷那些大员也跟着高兴高兴。”
北地半数土地已经属于李安了,如此大的战绩自然要让朝廷那些大员知道,最好能让他们睡不着觉。
也让北地大渊百姓知道,让天下大渊百姓知道,大渊朝并没有放弃北地,本王犹在!
“诺,末将这就去办。”闫清顺点头道。
随后,李安继续说道:“传本王令,将吴绰春的人头挂到城墙之上,张贴告示,宽慰城中百姓,另外凡是罪大恶极的世家家主一律抄家灭门,还有封存吴家府中银两,充作军费,另外将粮草分给城中百姓。”
“诺,我等遵命!”
……
做好了这一切,李安该筹划着该收复北地失地了。
前段时间,金乌貅因为马小在金鞑腹地搅动的整个金鞑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金鞑并非是一个族群,而是数百个族群组合在一起的,一旦金鞑国主威势减弱,这些族群立刻就会开始了互相攻伐,强占人口和地盘,让整个金达鞑王朝再一次陷入了一盘散沙,分崩离析的境地。
金乌貅得知这个消息,也顾不上攻伐南下大渊朝了,只得抽兵北上,救援金鞑王朝,只在北地留下了几万大军,驻守几个重要城池。
至于静塞边关,也仅仅是留了一万多精锐监视而已。
其他的金鞑大军全部北上回援国都,誓要将马小这支大渊骑兵彻底消灭。
与此同时,马小这支军队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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