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宇也双目炯炯望着儿砸,他觉得,儿砸的迅速成长得益于家庭这次的突然变故,和平日里自个儿的悉心教导。
双重作用力才是儿砸突然开窍的重要因素。
看着儿砸跟自个儿一样帅气的面庞,神情中流露出来的自信,老夏深感自豪。
不愧是我的种,老子英雄,儿砸也不差!
这时,王小波艰难爬起来,撒开脚丫子就想跑,被早有所防范的夏晨一脚丫子闷在地上,顺手找了根麻绳,麻溜儿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老实着吧你,还挣扎,想屁吃呢?”
骂了一句,夏晨走回来,继续说道:“我猜,事情虽然发生三天了,孙友林一定没跑远,跑,正说明了他心虚。
他肯定猫在什么地方暗中观察着形势的发展呢,如果我爸进去了,他就可以把责任全推到我爸身上去,如果调查组做出的结论对他不利,那时候他再卷款潜逃也不迟。
那么,他现如今在哪儿猫着呢?爸,您找了他好几天都没找到是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该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别说人,毛都没找到一根,我说你小子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成吗?你爸我急得都后脊梁都冒火啦!”夏明宇急三火四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逗您了。孙友林狡猾得很,他深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个道理,我记得您厂子对面是个家属区对吧?”
“没错儿,你是说……”
夏晨点点头,揭晓答案:“孙友林有个堂弟叫孙友亮,是厂子一车间的工人,孙友亮就租住在那个家属院里。”
见老爸想开口说话,夏晨一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我想到的您也一定想到了,并且去找过孙友亮了,没收获。
但您想啊,孙友林多聪明一人,他不会傻到直接住进孙友亮的家里去,备不住,他让孙友亮给他另租了一间房,比如说就在孙友亮的对门、上下楼之类的。
这样,他既能观察到您有没有去找过他,又能通过阳台查看到厂子里的情况,简直是一举两得。”
夏明宇心里咯噔一下子,寻思片刻,又觉得儿砸说的这些似乎有点异想天开了,真是这样的话,那孙友林可就太阴险了。
“晨子,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靠谱呢?”夏明宇苦笑着说。
“明宇啊,不试试看,你怎么就知道靠不靠谱啊?”刘大爷乐呵呵说道,又对夏晨说:“小晨,有什么需要你大爷帮忙的吗?”
夏晨冲老爷子一抱拳,说道:“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哈,我知道您家我建军哥在分局工作,您能不能给我建军哥打个电话,让他带几个人配合我一下?公安出面抓人,这事儿也师出有名。”
刘大爷笑着站起来,爽快地答应道:“你这是给我家建军送功劳啊,成,我这就给你建军哥打电话去。”
老头子也够精明的,知道这案子是个大案,自己儿子把案子破了就是大功一件。
夏晨冲老爸使了个眼色。
夏明宇会意,也站起来,对牛大爷说:“我扶您老一起去。”
刘大爷点着头,俩人往出走。
夏晨复又坐下了,点了根烟后又琢磨起这件事儿来。
上辈子里,老爸被王小波失手打死,王小波逃之夭夭,一直到夏晨重生前都没找到他的踪迹,这辈子,他成功阻止了悲剧的重演,等待王小波的将是N年的牢狱之灾。
同样的,孙友林和姘头刘洁也人间蒸发了,夏晨后来听说有人在缅甸见到过二人,为此,夏晨专程飞了趟缅甸,但一无所获。
后来,调查组的结论出来了,钢厂的生产事故确实是因为自家厂子生产的配件不合格而造成的,工厂彻底被关停。
老爸欠了一屁股债撒手人寰了,导致夏晨和后妈弟弟的生活一下就陷入了困境中。
但是夏晨并没有因为日子的窘迫就中断了对整起事件的调查,在调查过程中他发现,这一切都不是突发状况,其实早在两年前孙友林就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收受供货商的回扣,进购了很多质量不合格的零配件。
为了节省生产成本,达到侵吞公款的目的,他甚至命令私交不错的车间主任,指使他用稻糠换下熔断器的石英砂来以次充好,简直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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