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烟头子烫嘴了!
这货噗得将烟头儿吐出来,踩灭,思维仍旧很活跃,又续了根烟,眯眼打量着不远处的城门楼子,抬腿慢慢向东四走去。
边走边琢磨着,各种奇思妙想在脑海中不断盘旋,渐渐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创业方略,似乎已经看到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生活在向他招手了。
夏晨胡乱琢磨着进了院子。
正赶巧邻居秦大妈端着个盆儿从屋里走了出来。
抬眼看见夏晨过来了,秦大妈哗地把一盆水朝他泼过去,俩眼皮子一翻,讽刺道:“狗还知道不挡道呢,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走路得看着点儿啊?”
这就是没事找事了。
夏晨猝不及防,俩裤腿被一盆洗菜水给泼湿了,裆下冰凉。
又听了秦大妈连自家大人都捎带进去的恶毒话,夏晨火冒三丈地同时心说,晚上请客的钱有着落了。
他反应非常迅速,一秒钟都不带耽误的,脚下一滑,吧唧一声摔了个大马趴,抱着膝盖大声哀嚎起来:“哎哟,可摔死我啦,秦大妈我哪儿得罪您了啊,您如此处心积虑地针对我。
要知道咱这院子里可是刚浇筑的水泥地面,您见了我就故意往地上泼水,我腿都摔折了!您这是恨我不死啊!”
秦大妈傻眼了,这是什么操作啊?
大妈心里有点儿慌!
夏晨这一嗓子,把其他几户人家顺利惊动,留守在家的老头儿老太太们都出门看热闹。
见夏晨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小脸扭曲、变形,神色痛苦、难受,两条裤腿湿哒哒的,脚下一片水渍。
再看看老秦家的,手里拿个盆儿,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神情慌乱,邻居们立马猜到怎么回事了。
鄙夷的眼神打量着老秦家的,邻居大奶奶说道:“多大个人了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啊?你瞧把孩子摔的,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怎么跟人家爹妈交代!”
大奶奶在院里威望高,她一句话就把秦大妈怼得脸通红,“不是,大奶奶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想到他会摔的这么……”
“哎哟,我的波棱盖儿啊。”夏晨根本不给秦大妈开口解释的机会,屎盆子就扣你脑袋上了,你不认也得认。
他继续发动群众:“大家伙儿是没看到啊,秦大妈心太脏啦,我这刚进院儿,没招她没惹她的,她见我走过来就故意把满满一盆水泼了过来,还骂我没教养,这是单纯骂我吗?她连我爹妈都骂进去了啊。
其实我不说大家伙儿也都知道,我不就是前几天帮程叔一家说了她几句么?她至于这么记恨我么?
再说了,都是街里街坊的,谁不知道谁啊?瞧瞧她平日里干的那些事儿吧,今天偷人一颗葱,明天顺人两瓣蒜的,占便宜没个够,还不让人说了?
秦大妈,我都不爱说您,您自个儿算算,程叔家一礼拜都被您顺走多少东西啦?老实人也不能由着您这么欺负吧?
我仗义执言两句就遭到您的打击报复,让大家伙儿说说,有没有您这样儿的?今后谁还敢跟你处啊?”
听了夏晨连珠炮一般的话,大家都对老秦家的指指点点起来。
有几个妇女更是骂她臭不要脸,你做得人家为什么说不得?人家晨子把你干的缺德事儿揭露出来了,你就一盆水泼到人家身上,这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没你这么专横跋扈不讲理的。
秦大妈心里开始库通库通过火车,她也清楚,今儿这是茅坑里扔石头——激起民愤了,越发记恨起夏晨来。
她心说咱俩到底谁恶毒啊,你个小丫挺的把我的老底儿都翻出来晾晒了,这我今后还怎么在院子里做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想到这里,秦大妈把心一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大声撒泼嚎了起来:“简直没天理啦,你个小兔崽子污蔑我,我活不成啦,我啥时候偷过别人家东西了啊?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今后还怎么做人啊?我这五十多年的清白,全被你个小王八蛋玷污啦……”
现在轮到夏晨傻眼了,卧槽,您的演技比我高!
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哥们儿强了你了呢。
不过对付这类泼妇滚刀肉,夏晨有一百种办法玩死她。
只见夏晨双手撑地,作势要起,将站稳没站稳的这一刻,噗通!
又跌坐在了地上。
他狠狠憋了一口气,脸通红,脑瓜子嗡嗡响,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掉下来。
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他抬起头,可怜巴巴望着大家,说:“各位叔伯大爷,谁发发善心帮我叫辆车啊,我这条腿全麻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得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
见夏晨疼得都打摆子了,大奶奶扭头对一个年轻人说道:“大春,你立刻去外面拦个车,把晨子送医院里去。对了晨子,你爸妈呢?怎么没见你爸妈出来啊?”
夏晨说道:“我家出的那点儿事儿大奶奶您也知道,我爸妈估计托关系找人办事儿去了。”
大奶奶问道:“那你有钱看病不?”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啊大奶奶,您老真是我亲奶奶。
夏晨摇头,沮丧道:“没有,我家现如今的情况各位邻居也都知道,吃饭都成问题,别说看病了。不过去医院做检查肯定要花不少钱,所以还得麻烦各位邻居给我做个证啊,我要是有个啥好歹的,这钱,得秦家人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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