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冲谭志远笑了笑,说道:“这些钱还待在股市上呢,没那么夸张。”
谭志远嘿嘿笑了。
不多时,袁雅妮气呼呼回来了,对夏晨说道:“老大,我去跟物业谈过了,物业倒是很乐意把八楼租给我们,也带着我去八楼看过了,但是那些闹事的大爷大妈不肯走,他们说,那家公司一天不把骗他们的钱还回去,他们就一天都不会离开的。”
夏晨揉着眉心苦笑起来,“上面人不少吗?”
袁雅妮回答道:“嗯,一百多号。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老太太,也有不少中年人,大多以妇女为主。”
“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儿,物业负责人怎么说?”
“他们也没有好办法啊,那家公司的副总经理已经被大爷大妈们围了一周了,房租早已经到期,但却连屋都出不来。物业要求他们报警,但看那副总的意思是,他似乎不敢报,也不知道为了啥?”
夏晨说道:“为了啥,这家公司肯定没干好事儿呗,他心虚了,弄不好就是个诈骗公司。”
袁雅妮问道:“那咱还租吗?”
“纠纷没解决完之前,咱肯定不能租啊,租下来不就意味着咱们主动去招惹麻烦么。”
正说着,物业负责人老祁过来了,这位叫祁宏昌,是个一天到晚见了谁都笑呵呵的家伙,有点小世故、小圆滑。
一进门,祁宏昌就冲夏晨拱着手,一叠声地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夏总,瞧您这事儿闹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对不住对不住。”
夏晨对他印象还不错,别看这人八面玲珑的,从另一方面说,会来事儿也是一大优点不是?
“祁经理客气了啊,我们租不租的倒是没啥,这事儿可够你们头疼的。”夏晨请祁宏昌在沙发上坐了,又让袁雅妮给他沏茶,笑着说道。
“嗐,还是您理解我们啊,谁说不是呢,那家康乃力保健品公司也真特么邪门儿了,前些日子还日进斗金的,说不行就不行了,台湾老板带着小蜜撒了丫子,偌大一个公司就剩一个副总和俩讲师,还整天被一帮老头儿老太太围着,我看呐,这仨人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早晚也得溜。”
把茶杯从袁雅妮手上接过来,祁宏昌说声谢谢,喝了一口后就跟夏晨滔滔不绝起来。
听他说得热闹,萧钰和谭志远也过来坐下了。
萧钰问道:“老祁,楼上那家公司到底是卖什么的?”
把茶杯放下,祁宏昌嘿嘿笑道:“萧总既然问起来了,我就跟几位实说了吧,明面儿上他们是卖保健品的,据说是一款减肥茶,其实除了几张海报,就没啥产品。
说白了,大忽悠呗,具体的操作模式是:编造暴富神话→推销公司产品→承诺高额返利→对参与者进行洗脑→让参与者再去发展身边的亲朋好友加入,最后发现,谎言没办法圆了,就卷包会走人。”
萧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夏晨哈哈大笑着说:“老祁你挺了解啊。”
祁宏昌咧着嘴说道:“不瞒夏总啊,我媳妇儿差点儿一脑袋栽进去,这也就是我发现的早,要不然,老祁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存的那点儿钱,就全让那败家娘们儿嚯嚯干净了。”
几个人都笑坏了。
甩给他一根烟,夏晨问道:“那你们物业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啊?”
把烟点了,祁宏昌叹息一声后说道:“我刚才已经跟那位副总明确说了,三天内必须搬离,若是还死赖着不搬,我们就帮他报警!”
夏晨点头说:“怕是他们想走,也不会那么容易。”
“那三位就是个废!他们真想走,老头儿老太太还真拦不住,把床单子被罩子接到一块儿,半夜里顺着窗户往下一扔,逃走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祁宏昌说道。
“祁经理经验很丰富啊。”谭志远笑呵呵说道。
“那是,这可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经验。”
“你倒不如说这是被老嫂子打出来的经验。”
祁宏昌哈哈大笑,“夏总,给点儿面子,看破别说破啊。”
夏晨乐得都不行了。
祁宏昌过来,说白了就是为了维护好夏晨这个大客户,坐了一会儿,喝了两杯茶抽了两根烟,他就告辞离开了。
走前儿说,只要那边腾了房,八楼就不会租给别人了,一定是嘉悦实业的。
夏晨对他表示了感谢。
下午两点钟,赵艳乘坐的航班落地了。
会所派车过去接的。
半途中,赵艳给夏晨打了电话,告知他已经到了。
夏晨让她先去会所休息,晚上给她接风洗尘。
公司运转正常,夏晨无事可做,又拨号上网登陆马站。
看一眼,大家聊得很嗨皮。
大白天的就聚集了十多位烂蒜。
网络卡的厉害,一句话敲出来,点击鼠标,几秒种后才能显示出来。
这时候的网速真能把人气出精神病来。
夏晨心说,这要是下个片子看,等下完了,女朋友都换仨了。
并且拨号上网贼贵,下个片子能把半套楼房下进去。
看着几位的交流信息,夏晨深感无力。
他们聊得都是专业性很强的东西,夏晨表示看不懂。
想想也是,这年头有时间泡论坛的,不是所谓的网民,全他娘是从事相关专业的技术人员。
他们凑一起能聊啥?
今儿我研究了一个小软件。
昨儿我开发了一个加密系统。
明儿我打算找找你的漏洞。
诸如此类。
但这些烂蒜却热火朝天且乐此不疲。
夏晨看得脑袋疼,把电脑一关,开始打电话摇人。
给赵艳接风,行长算一个,三爷算一个,小钰姐是常务副主陪。
另外……
“丫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搅和了叔儿的相亲活动,叔儿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咋那么大脸呢?什么?请客?请客也弥补不了你给我心灵造成的伤害!不去!”乔鹏飞很硬气的说道。
“赵艳来了,今晚给她接风洗尘。乔叔,你不觉得艳姐很漂亮吗?”夏晨又开始下钩子了。
闻言,乔鹏飞愣了下,“你是说……”
“我啥都没说。”
“我去!”
“咋还骂人呢?”
“不是,我是说,我决定参加你为赵小姐举办的接风宴。”
“哦,那我不办了。”
乔鹏飞快气死了,大声喊道:“你当个人吧!”
说完,咣!
他把电话挂断了。
你还来脾气了。
夏晨哈哈大笑。
琢磨琢磨,他又给秦佩佩打了个电话:“姐,艳姐来了,晚上我要给她接风,你掺和不?”
可男可女的秦佩佩一听就来精神了,爽快说道:“掺和。”
“那就会所见。”夏晨把电话挂了。
晚上五点钟,夏晨就到了会所。
从车上走下来,老远就看见詹姆斯正撅着屁股犁地。
六郎是监工,这货手里拿着细细的皮鞭,发现詹姆斯偷懒,上去就是一鞭子。
詹姆斯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然后继续挥舞锄头。
夏晨乐坏了,也没准备打扰二位,抬腿往主楼走去。
詹姆斯却留意到了夏晨,立马把锄头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抱着夏晨的胳膊就开始声泪俱下:“夏总,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被囚禁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这不是顾问,这是囚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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