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这样的女人谁不爱?
汪雪漫就是这样一个媚入骨髓,一颦一笑都能激起男人最原始欲望的女人。
周滨疯了!
不由分说拉起汪雪漫的手抬腿就走。
很急不可耐的样子。
汪雪漫认命了,虽然笑得很牵强,却也清楚,自己得救了。
人就是这样的,在面临险境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自保,是怎么才能活下来。
港人更现实,因为这个年代的香港黑帮当道、乱象横生。
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该牺牲的东西决不能吝啬。
夏晨甚是无语,“这货就是个牲口啊,不分时间地点,看上个女人就恨不得当场表演一段活春宫。”
何正斌哈哈大笑着说道:“香港的电影产业这么繁荣,依我看,干脆让大滨哥留下来吧,拍点C级电影,为香港的电影事业发展做点贡献也是好的。”
夏晨点头附和道:“嗯嗯,好主意,这就叫工作生活两不误,回头我跟他说一下。”
听了两人的对话,兄弟们都笑不活了。
加代说道:“你俩能不能靠点谱啊?真把周滨留下来,让他拍片,你俩就不怕他家老爷子杀上门去?”
夏晨弹下舌头,说道:“他家老爷子管不了他的。”
加代笑呵呵说道:“但是他家老爷子能管得了你俩。”
何正斌接话说:“这倒是,那位大人一出手,我俩这小公司可就灰飞烟灭了。老夏,咱俩还是别找不素净了,先让这个想法灰飞烟灭吧。惹不起啊惹不起。”
夏晨再次垫付附和:“惹不起啊惹不起。”
咬开一瓶冰啤,跟加代碰了一下,猛灌一口,从里到外透着舒爽。
打个气嗝儿,夏晨问加代道:“今晚就这样了?”
加代笑着说:“可不就这样了么,要谈也是明天的事儿,你们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琢磨着,明天一早呆鸡就会去酒店找你的。”
打听出夏晨住哪儿来对呆鸡而言并不困难。
加代的意思夏晨也能听明白,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呆鸡一定不会想到夏晨和老何还敢回酒店去住。
夏晨一想,反正待在这里也是空耗时间,倒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
于是就点头说道:“那这边就辛苦代哥和兄弟们多盯一下了,大家的情谊,兄弟记在心里了。”
“你就别客气了,赶紧回去吧。老九和迪子跟过去吧,保护好我兄弟的安全。”加代的心思特别细腻。
老九、迪子答应下来。
夏晨、何正斌向加代辞行,约好明天上午见后,出门下楼回酒店。
面包车行驶在马上路,夏晨回过头去张望着星光点点的九龙城寨,心说这趟香港之行总算没白来,将东方之珠的繁华和落寞全部收入了眼底。
别以为香港是座多么开放、包容的金融之城,再开放包容的城市,也有阴暗的角落,也存在滔天的罪恶。
车子开到半岛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夏晨拉开车门走下来,注视着这座摩天大楼,说实话,心里有那么点儿不舒服。
如果拿半岛酒店跟九龙城寨相比,大概可以比喻成林志玲和波多野。
一个靓丽可人,一个满身伤痕。
迈步走进酒店大堂,一扭头,夏晨发现青松还在待客区的沙发上坐着,快步走过去,问他:“怎么还不去睡啊?”
陈青松站了起来,低声说道:“你还没回来呢,我不放心。”
这就是自己的兄弟。
搂着青松的肩膀,夏晨说道:“走吧,回去睡觉。”
青松有点不习惯,身子绷了一下,却也没挣脱,跟上晨哥的脚步走到电梯前,进电梯,上楼,回房间休息。
夏晨很疲惫,累得连澡都懒得洗了,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
青松和行长在客厅里吃着酒店送来的早餐。
何正斌对夏晨说道:“呆鸡来过了,被老九和迪子拦在了门外。另外,一个叫向铧强的差人递了名帖过来,说要来拜访。可以啊老夏,丫已经名动香港了。”
听完他的白话,夏晨翻个白眼儿,扭头去卫生间,解开裤腰带对准马桶尿了一条线而不是一个坑。
你在北方一尿,
尿成细冰柱。
我在南方一尿,
尿成小瀑布。
抖了抖,哆嗦一下,收起来,夏晨心说,今后请叫我针深深。
先刷牙后洗脸,这个顺序不能乱。
打完收工又回到客厅,坐下后他拿起三明治就吃,端起牛奶杯就喝。
狼吞虎咽吃完早饭,扯了张餐巾纸擦擦嘴巴,夏晨这才将向铧强的名帖拿起来看了一眼。
这是个说客啊。
是来替呆鸡说情的。
夏晨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卷起的风云,已经让某些人坐立难安了。
比如说今天一大早接到二公子电话的强子。
比如说心乱如麻、火急火燎了一晚上的呆鸡。
强子惊叹于夏晨的暴戾手段,呆鸡则惊惶不安。
他不是没想过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夏晨。
把夏晨绑了,咱们交换人质就是了。
反正我安排的眼线把消息传了过来,夏晨已经回到半岛酒店了。
但向铧强的电话打过来后,他立马就把绑架夏晨的想法给浇灭了。
向铧强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收起你动夏晨的心思来吧,你俩这事儿,包家二公子插手了,你若是不想死的很难看,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
包家人在力挺夏晨!
呆鸡萎了。
惹不起啊惹不起。
于是,提心吊胆了一宿的呆鸡天一亮就来到半岛酒店,准备向大陆来的夏总负荆请罪。
若是有必要的话,磕头赔罪也不是不可以的。
精神萎靡着走到夏总的房间门口,一打眼就看见老九和迪子向俩门神一般一左一右杵在两旁。
迪子还笑嘻嘻跟他说道:“我给你打过电话。”
呆鸡心里就一激灵,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就是他,跑家里去把自个儿的老婆孩子给绑架了。
鸡哥眼里有火,但忍着不敢放射,经过一夜的调查,他整明白了,深圳王并非浪得虚名,也绝不会浪得难受,人家真有实力,据说跟崩牙驹都称兄道弟的。
他手下的小弟个顶个地能打,真要是火拼了,就自己手下那帮子歪瓜裂枣、酒囊饭袋、虾兵蟹将们,根本就不是个儿。
呲牙一笑,呆鸡忍了,请求面见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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