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场交易,在当时,都是公平自愿的!”
“我叶家出了钱,你们就是我叶家的佃农,你们的土地,就是归我叶家!”
“地契,终归只是一种证明罢了!”
“我说的可对?”
县衙门前农户们,一时间有些沉默。
三名留在县衙内的“民意代表”,一看情况不对,立刻骂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颠倒是非黑白的奸商!”
“你分明就是仗势欺人,齐县土地何其肥沃,哪里能用市场价计算?”
“你说地是你叶家的,拿出地契来证明!没有地契作证,难道任凭你叶家一张嘴,这地就是你的了吗?”
“那你叶家怎不说全天下都是你叶家的田产?”
与此同时,另一种声音在门外农户们之中开始流传。
“不能退让哪怕半步!一旦退了,这田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不必多说,这多半也是赵王世子的人在搞鬼。
这个时代农户特有的对土地的无限热忱,加上叶家当时的确用了手段,并不绝对光磊,大大降低了佃农们心中的负罪感。
因此,农户们很快坚定了信念,准备趁着这次机会,将田地讨要回来。
叶云深深看了农户们一眼。
转身对高堂上的冯县令拱手,道:
“日前有贼人放火,烧毁了我叶家齐县分会的所有案卷,其中也包括了地契。”
“那就请县令出示留存在县衙中的根契,我叶家商会当年,每一块土地,都和县衙交割得清清楚楚,税费也一钱银子都不曾少过!”
冯县令下意识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冯县令要说谎了。
“哦?是吗?”
“主簿,去查查,叶家的根契在何处。”
主簿应声下去了。
过了不多时,主簿急匆匆回转,手中捏着三张地契,双手呈上,说道:
“大老爷,叶家在我齐县县衙内存根的地契,就只有三张,总共五亩地。”
“哈哈哈哈哈!三张?”
“就只有三张?”
“我呸!”
“果然是个为富不仁的奸商!这就是你所说的清清楚楚?”
冯县令抖了抖手中的三张地契,冷笑着对叶云说道:
“这,就是你叶家留根的地契?”
“十多年前的事情,本官原也记不太清楚。”
“但现在看来,你叶家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既然没有地契,你叶家自当……”
叶云冷笑,抬手厉喝道:
“慢着!”
冯县令眯了眯眼,冷冷道:
“怎么?你叶家区区一个商会,也敢违抗本官的判令不成?”
“你可知,这,又是何罪啊?”
叶云与冯县令对视,半分不让,一字一顿问道:
“县令大人,当真确定,县衙之中没有收留这三张外的,任何留根根契?”
冯县令暗自冷笑,心道:
这家伙眼神倒是很犀利,只可惜……年纪还没我一半大,吃的米没老爷吃的盐多,也想用眼神吓住老爷我?太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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