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张磊状若癫狂,口中疯狂尖叫着。
但他作为养尊处优的赵王世子,从不习武,一个普通人,就算心怀死志,又如何能对叶云造成半点儿伤害?
叶云冷笑一声,捏住张磊的手腕,一个膝撞狠狠顶在了张磊肚子上。
“嗬嗬——”张磊鼻涕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嘴巴大张。
剧烈的痛楚令他面色涨得紫红,颓然跌在地上,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般蜷缩起来。
叶云冷笑着转身出了院子,对门口的两个叶家军战士说道:
“头砍下来,给齐县的王林王管事送过去。”
“是,老爷!”两个战士领命,手按腰刀,大步走进了院子里。
……
长安城,一处偏僻的街巷,巷尾开着一家粮铺,很少有人光顾。
粮铺里,徐宝镜有一搭没一搭抽着旱烟,身旁一个鸟笼子里,一只八哥被烟熏得上蹿下跳骂娘。
门外忽然有车辙声响起,停在了粮铺前。
徐宝镜挑了挑花白的眉毛,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低调的马车上,下来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在两名侍卫的护持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徐宝镜一见,顿时放下旱烟,老脸堆笑迎了上去:
“国公大人!快请快请,不知国公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武士彟将手一摆,黑着脸问道:
“闲言少叙,我且问你,赵王怎么死的?”
他语气中有些怒意。
赵王张痕和叶家相争,他自然是知道的。
对叶家这个武家新晋的盟友,能将赵王爷从江陵府逼出来,不得不退居长安城,武士彟是非常欣赏的。
但这和叶家直接弄死张痕是两码事!
武士彟虽然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包括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都没有找到一点儿证据,或者说找到了也不敢讲。
但这并不妨碍武士彟将第一怀疑目标锁定在叶云身上。
击败一个王爷,和杀掉一个王爷,这两件事是截然不同的性质。
若真是叶家动的手,武士彟将不得不重新考虑和叶家之间的关系。
在武士彟眼中,叶云敢直接对赵王这样的大唐立国支柱下杀手,乃是进退无度、胆大包天的行为,再和叶家瓜葛下去,武士彟生怕将武家牵连进天大的麻烦里。
徐宝镜愣了一下,迟疑道:
“这……不是说火灾烧死的吗?”
武士彟没好气说道:“火灾,能烧死一个王爷?”
“他身旁至少三个三品供奉!”
“整条巷子烧没了,他张痕都不应该被烧死!”
徐宝镜沉吟了一下,摇头道:
“叶家最近没有在长安城的行动。”
“更不可能调集足够的力量,在长安城里杀死赵王。”
“国公大人可能是误会了。”
“不如,我替国公大人给我家老爷通个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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