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旋即就给武士彟写了一封信。
长安城中,武士彟看到叶云的信件,立刻怒从心头起,狠狠一巴掌将这信纸拍在了桌子上。
他先是隔空怒骂了崔建一顿,而后给叶云回信,言称此事乃是工匠谷跑出去的人泄露的,和叶家脱不了干系,叶家得管这事儿。
面对武士彟将皮球踢回来的信件,叶云毫不意外,只是胸有成竹地一笑。
这事儿自然是要他叶家管。
他和崔建几乎已经撕破脸皮,短兵相接,武家远在太原府,武士彟身居长安,想要对崔建下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叶云给武士彟写这封信,只是为了获得来自武家的助力。
太原府中修建的那座混凝土水坝,正在兴唐府的重要水脉上游。
有了来自武家的同仇敌忾,叶云很轻松就获得了太原府水坝的控制权。
水坝开闸,直接放了两天大水。
下游的兴唐府,沿岸农田直接被汹涌而来的水流冲刷得毁掉了。
原本春耕刚过,眼见秋收在即。
这一波大水过来,秧苗全都进了海里。
还收个屁。
两天之后,太原府水坝拉闸蓄水。
崔建气得跳脚骂娘:
“这他娘今年的田税,我兴唐府怎么交?”
要知道,沿河的良田,都是收成最好的。
这一波直接冲掉了兴唐府至少三成的收入。
而贪污的大头,都来自田税。
这不光是将一把刀架在了兴唐府老百姓的头上,还将崔建的财路断掉了。
叶云自然无意与兴唐府老百姓为难,只不过准备了不少手段,要低价将自己库里的陈粮清入兴唐府,低价卖了,不求有什么收入,只要兴唐府别饿死人就行。
而在这样的光景之下,叶家土地兼并的速度也会进一步加快。
这是一套连招,而崔建根本无力反击,这是来自叶云的阳谋。
崔建一番调查下,发现竟然是叶云在背后搞鬼。
但这事儿横跨了两个州府,崔建也无计可施,只能上奏弹劾太原府府尹。
折子还没在长安城里走完流程,太原府的水坝又蓄满水了。
“再放。”叶云在吴县发号施令。
太原府的水闸,于是又一次开了。
刚刚恢复了的田垄,再次被冲垮了。
兴唐府沿岸的农民们都傻了。
这是什么天灾人祸啊!
在兴唐府农民们无限懵逼的时候,长安城尚书省中的奏章,终于走完了流程。
尚书令王载看完这奏章,十分惊愕。
太原府这是在乱搞什么啊。
他也不往朝堂上汇报,因为朝堂依旧是诸位皇子倾轧的战场,而太原府水坝将兴唐府田地冲毁了这种事情,本来也不必上朝堂决断。
王载直接通过户部发出了命令,让太原府府尹管好自己的水坝运转,这种情况,今后不准再出现。
第一道命令,半路上直接被人抢走了。
那快马加鞭送信的人满脸懵逼,看着那扬长而去的恶霸,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抢点儿别的啊倒是,抢信有什么用吗?
他只能半路折返长安,一来一回,耽误了三四天。
这段时间中,太原府水坝又放了一次水……
崔建已经快气炸了。
王载听说书信竟然能给人抢走,更是生气,再发了一道命令,这次有十人精锐护送。
谁曾想,走到半路上,还是那个驿站,吃了顿饭的功夫,书信竟然被人给偷走了。
谁都没看到小偷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但那书信就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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