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在忙什么?”
施然看着柳山青,笑说:“在想你。”
柳山青一愣,显然不适应施然这样的说话方式,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想想也是,在大随,柳山青生活的环境里,人们说话都很小心,留意自己的言行,生怕会给对方抓住漏洞,留下不好的印象。更别说柳山青当上皇帝后……
柳山青接触的大臣、宗亲、贵胄没有一个人会像施然这般,言辞轻佻,跟个登徒子一样。
说起来,打第一天认识施然,施然就是这幅模样。
要不然第一次见面,柳山青也不会气得把施然揍了一顿。
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柳山青又一次听到施然如此直白的话语,内心的欢喜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嘴角微微上扬,脸颊有些发热。
紧接着,柳山青傲娇性子发作,故意板着脸说:“武安君还请自重,再这样,当心朕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施然故意拿腔作势的说道:“皇帝果然很在乎臣呢,还让臣当心。”
“……”
柳山青除了在心里说狗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客厅恢复岁月静好的模式,施然的手指不停的在平板电脑上,敲打着虚拟键盘,记录脑中想法。
柳山青接着看《史记》,但有些看不进去,总不时瞄向施然,想知道施然在弄什么。
虽然大致可以猜到施然有可能是在搜集大随需要的科学技术,但万一是在做别的呢?还是亲眼看一下更好。
“皇帝想看臣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施然冷不丁的说一句,柳山青白皙的小脸瞬间发热,下意识的埋首看书。
狗东西,朕才不是在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
柳山青腹诽着,脑子里却是不由想起昨晚在施然微博上,看到施然带着那个东西的照片。
那是个什么东西,狗东西戴着还挺好看的。
柳山青想了想,问道:“朕昨日看你微博,照片里你脸上带了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
“眼镜,就是……”施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进书房,将眼镜拿了出来,“这就是,它的作用是让近视眼的人,能看清楚东西。近视眼就是看不清楚远处的东西,只能看近一点的东西,相当于眼疾。”
柳山青关心道:“武安君有眼疾?严重吗?”
“没事,近视眼算病也不算病,不碍事的。我是近视加散光,度数不高就有一百多度,平时不用戴,顶多晚上开车戴一下。”
施然接着说:“这年头还有人将眼镜当成装饰品,”施然戴上眼镜,“怎样,我戴的好不好看?别人都说我戴上眼镜,有点像戴眼镜的郑伊健。”
柳山青认真看了几眼,违心道:“一般。”
“没眼光,”施然取下眼镜,“我下午得去画室上课,你是待在家里看书,还跟我一起去?”
“画室?”柳山青想到昨日在电梯遇到的小孩,“武安君教人画画的地方?朕想去看看。”
柳山青还想起来,施然在大随跟她说过,他对皇位没兴趣,对大司马大将军之职没兴趣,他从小就只想当一个能在画史上留名的普通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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