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謓
你们现在只不过是一群失去头狼的绵羊,我大匈奴的勇士们,杀你们犹如在草原上猎杀羊群。”
第一个请战的将士再次暴怒道:“那就来试试,乃公就站在这里,看你怎么杀?”
“荒野蛮夷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就算没有武安君,我们照样杀你如屠狗。”
“就是,孰强孰弱,我们在战场打过就知道,再这放什么屁。”
一干将士纷纷又向柳山青请战,有的还要宰了匈奴使者祭旗。
柳山青还是没有立即表态,有意让匈奴使者继续说下去。
她的目的很简单,继续利用匈奴使者,激起这些将军的怒火,让那些就知道求和的文臣,无话可说。
匈奴使者的脸上依旧盖着嘲讽的笑容,从容道:“陛下当真要与我大匈奴一战?”
柳山青淡淡道:“有何不可?”
“陛下要战自是没有问题,只是还请陛下认真想一想外臣刚才所说,失去了武安君的随国,真的还有与我匈奴一战的能力吗?
昔年的上谷之围只怕又要重现了。”
柳山青报以冷笑。
匈奴使者继续说:“而且这一次,大单于有言在先,若是随国战败、被围,我大匈奴可不会像上谷之围轻易的放过你们,我们大匈奴勇士们,会骑着战马,一路来到你们的栎阳,来到你们皇宫,坐上陛下的位置。
那时,我们会永不封刀,只到杀尽你们最后一人。”
匈奴使者目光灼灼,无比犀利的盯着柳山青,说:“这样的代价,陛下承受的起吗?而且到了那时,陛下可就不是陛下了。”
紧接着,匈奴使者又放缓语气说:“外臣知道陛下现在很愤怒,恨不得要宰了外臣。外臣其实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心理准备。你们随人有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外臣在这最后奉劝陛下,切莫因一时之愤怒,断送了祖宗留下的大好江山。
再说,大单于宅心仁厚,所求的并不过分,只是要你们像以前那样,对我大匈奴称臣纳贡,将你们美丽的公主送给我们而已。
当然,这一次,大单于对你们用宫女假扮的公主没有兴趣,大单于想要陛下。
陛下有所不知,大单于对陛下仰慕已久,若陛下愿意委身大单于,大单于愿给予陛下宁胡阏氏的称号。
陛下可知这是何等的荣耀?”
此言一出,朝堂的武将再次震怒,一直没有说话的文臣之中也有不少人面露怒色。
柳山青绝美的脸上更是挂满了寒霜。
匈奴使者拱手道:“陛下是做我大单于的宁胡阏氏,享受无上荣光,还是让随国变成我大匈奴的牧场,还请陛下再三思量。”
“你看我如何,能不能做那个什么玩意儿的阏氏?”
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暴怒的承天殿响起,柳山青一愣,下意识地站起来,错愕的看着从承天殿门口走进来的熟悉身影。
暴怒的文武大臣们,也是纷纷扭头看去。
霎时间,全场寂静。
文武大臣们纷纷张大嘴巴,无比错愕、呆滞的望着信步走来之人。
武、武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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