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塨
施然还是不肯,勉强写完后,重新拿起一份奏章,阅读。
这份奏章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个酸儒之手,前面尽是通篇的废话,施然本就困的不行,看到这份奏章,顿时就像是受到了催眠,不知不觉的靠着座椅,仰头睡着了。
柳山青第一时间发现施然睡着了。她刚想叫醒施然,让施然回房去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的注视着施然。
施然此时的睡姿十分不雅,嘴巴微微张着打呼。
柳山青对此没有半点嫌弃,只有对施然陪着她的感动。柳山青的心里还升起一个让她羞涩不已的念头——亲施然一口。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不停怂恿柳山青,柳山青想将它赶走都办不到。
最终,柳山青败下阵来。
她看了眼四下无人的大殿,微微抿了抿嘴巴,慢慢地向施然靠近。
咚咚咚~
安静的大殿里好似响起震天的鼓声。
这是柳山青紧张的心跳声。
不仅如此,柳山青的身体也是紧绷,整个人紧张地都无法呼吸。
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
柳山青距离施然越来越近,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厘米,柳山青嘟嘟嘴就可以亲到施然脸时,柳山青突然停了下来,后退,坐了回去。
才不要亲你这个狗东西,刚才都故意不亲朕。
柳山青赌气的心想,随即伸手推醒施然。
“回屋睡吧,朕也准备去睡了。”
“啊,哦,”施然有些茫然,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这才有些清醒,问:“你奏章批完了?”
柳山青嗯了一声,高声喊道:“玉儿。”
轻微的脚步声立即在安静的启明殿里响起,玉儿快步走到柳山青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等候着柳山青的吩咐。
“送秦王回屋。”
“诺。”
“不用,玉儿你找些人,让她们将这些东西搬到山青房间里,”施然说,“这些是床垫、空调被,你把外面的包装拆掉,就能……算了,还是我跟你们去吧。”
玉儿看了眼柳山青,见柳山青没意见,诺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叫殿外的宫女进来搬东西。
施然直接扛起压缩床垫,招呼着柳山青,向外走。
带着宫女返回的玉儿见状,连忙让宫女接过压缩床垫。
“不用,你们去拿别的。”
说着,施然继续向外走。
玉儿有些无措的看向柳山青。柳山青没有多说,仅让玉儿去拿空调被、床单,自己快步追上施然。
来到宁清殿,殿里亮着烛光。
这是宫里的规矩之一,以保证柳山青要回殿休息时,能直接进入,不用等待。施然居住的偏殿,在施然离开后,也是一直点着蜡烛。
施然拆开压缩床垫的包装,和玉儿、宫女一块抬到榻板上。随即玉儿接手一切事务,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施然动手。
施然也没强求,打着哈欠,说:“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柳山青见施然如此利落的离开,心里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按照狗东西的性子,应该会跟她贫嘴,或者强行亲她的。
柳山青想着这些,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狗东西强行搂住她,亲她的画面,心里竟又有些期待。
真是的,朕这是怎么了……
柳山青送施然到殿门口,看着施然在执灯笼宫女的领路的远去的背影,唤来玉儿,说了一句。
玉儿诺了一声,立即追上施然。
“你跟过来干嘛?山青让你送我?不用,回去休息吧。”
玉儿不说话,跟着施然来到启明殿偏殿,走了进去。
“你进来干嘛?”
“秦王不用垫床垫?陛下让我来给秦王垫床垫。”
“不用了,今天太累了,我想先睡觉。”
“那奴婢明日再过来,奴婢告退。”
玉儿走后,施然打着哈欠,甩掉鞋子,直接躺在榻上,没过几秒钟,就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有宫女悄悄地走进来,吹灭殿里的蜡烛。
宁清殿里,烛光依旧明亮。
柳山青端坐在案台后,继续批阅着奏章。
疲惫时,柳山青捂住嘴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桃花眼里溢出些许眼泪。
柳山青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想到关于施然的种种,心里莫名有些后悔,刚才在启明殿没亲施然。
不止如此,柳山青还在想施然这个狗东西,接下来在大随期间,不会要真的一直遵守他们的约定,不亲她吧。
不是,朕在想什么啊。
朕为什么会这样想。
朕怎么会想要被狗东西亲。
朕到底是怎么了?
好烦!
都怪狗东西,是狗东西让朕变成了这样。
柳山青赶忙压下这些杂念,继续批阅奏章。
可这些“杂念”,就像是雨后的春笋,怎么压都压不住。
柳山青稍不留神,这些杂念便在柳山青的心间疯狂肆虐。
让柳山青忍不住的想,狗东西在大随的日子,真的不亲她,不碰她,怎么办?
哼,不亲就不亲。
朕本来就不想被狗东西亲。
狗东西就是个登徒子、流氓,每次亲她也就罢,手还不老实。
狗东西,等回到现代,你也别想碰朕!
哼!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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