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造反。
施然怎么可能造他小青青的反。
施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奸臣,只会想每天都能和皇帝一起看入睡前的月光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回到左丞相府,施然没有立即进去,站在门口,目送左戍、张平离开。
等他们的马车驶入拐角,施然趁着四下无人, 从人面吊坠里,取出给施远、安越夫人买的压缩床垫、压缩空调被和床单四件套以及给他们买的一些生活用品。
除此之外,施然还将为宴请左戍等人特意准备的食材和给他们买的见面礼,全都取了出来。
东西很多,将宽敞的左丞相府大门都占据了大半。
施然拍着厚实的大门,高声喊道:“有人吗?开下门。”
施然刚喊第三遍,对开的大门缓缓打开。开门还是那日回来,施然见到的第一个下人。他先是行礼喊了声公子,再好奇的打量着堆放在门口的东西。
“去帮我叫些人来搬东西。”
“诺。”
这位看起来顶多就十七岁的小伙子麻溜的跑进府里, 喊来八个年轻力壮的男子。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搬进庖厨,该怎么用,你跟庖厨们说,先别管,我等下会去告诉他们。其他的都搬进正堂。”
说完,施然弯腰去拿沉重的压缩床垫。
施然的手刚碰到,就被一个壮士的青年男子先拿走。他冲着施然憨厚一笑,抱起来就往府里走。施然也是笑了笑,转而去搬别的东西。
结果,不管施然要搬哪个,都会有人抢先搬走。
这让施然觉得他们是故意要抢他要搬的东西一样。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们都知道自家公子平易近人,从不拿他们当下人,每次让他们做事,公子都会礼貌的跟他们说谢谢。
他们对此都很感动,但公子就是公子, 怎能干这种下人干的粗活。
所以他们私下里商定,公子以后若还是要跟他们一起做这种粗活,他们就拦着、抢着让公子没机会做。
他们做的很成功,施然弯腰伸手半天,什么都没拿到。
这让施然有些无奈。
不过施然也没有非要抢着做,不让他搬就不让他搬吧,他也乐得轻松。
厅堂里,施远、安越夫人已闻讯而来,好奇、疑惑的打量着施然买的东西。
施然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叫住准备离开的众人,搬起一箱饮料塞进其中一个人怀里,说:“辛苦了,这箱饮料你们分着喝了。”
下人们纷纷行礼拜谢施然的赏赐。
安越夫人这时发问:“然儿,这些东西是……”
“都是给你们买的,”施然一一介绍道,“这个是床垫,睡觉时垫在床铺下面。你别看它现在只有这么大,它这是被压缩了, 展开后,有很大的。”
“这个是颈部按摩仪, 按摩颈部用的。”
说着,施然拆开颈部按摩仪的包装,让安岳夫人试试。一旁的施远饶有兴趣的看着。
“感觉怎么样?”
“嗯……有点奇怪,不过感觉挺舒服的。”
“舒服就行,一周不能按摩次数多了,三到五次就行。”
施然拆开另一个颈部按摩仪:“爹,你也试试。”
“好,”施远早就想试了,当即接过施然递来的按摩仪,在施然的指导下打开开关。
在二人享受着按摩的时候,施然又给施远、安越夫人介绍其其他东西。
“其他的就是一些吃的,喝的,”施然说,“这瓶酒,是我专门卖给爹。您别看它包装不怎么样,但那边属于稀罕物,等会吃饭的时候,您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这个瓶红酒,是买给娘的,当然,爹也可以喝。娘,这个是葡萄酒,据说每天睡前喝一杯,有助于睡眠、美容,对身体有益处。”
安越夫人笑容灿烂的点头。这样的话,施然以前跟她说过。她这些年也是照着施然说的做,每晚都会喝一杯商行特意从西域买来的葡萄酒。
至于有没有效果?
安越夫人是没什么感觉,但施然的嘱咐,让安越夫人很开心。
她的儿子果然回来了,太好了。
“其他的呢?”施远看到还有一两箱酒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些酒是晚上宴请我那些朋友,”施然说,“我打算晚上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饭。那些东西,也是买给他们和他们孩子的见面礼。”
施远点头,让家宰去厨房,命庖厨准备食材。
“不用准备太多,我买了很多回来,等下我去教他们怎么弄,”施然说:“我先帮你们把床垫装上。”
在铺床垫的时候,施然通过房间里的一些物品,判断出施远和安越夫人每晚是睡一块的,不是他担心的那样,抛下安越夫人,一心陪着通房丫头。
想到施远竟然还有通房丫头,施然就有些无语。
还是他好,小青青遇到他真是捡到宝了。
铺好床垫,施然让施远、安越夫人躺上去试试。
施远、安越夫人刚一坐下去,就面露惊奇之色,这床垫果然如施然说的那般奇软无比。施远随之躺了下去,嗯,更舒服了。
“然儿,你的呢?”安越夫人想起来床垫、被子好像都只有一个。
“我也有。”
“真有?”
“真的,我骗你干嘛,床垫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要愿意,我一天给你换一种都行。”
出了房间,施然继续跟安越夫人说着,刚才给她买的一些东西。
施远这时轻咳一声,隐晦的给了安越夫人一个眼神。
安越夫人会意,有些迟疑的道:“然儿,娘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说。”
“你爹跟我说,你打算以后和陛下生的第一个小孩,跟陛下姓?”
“嗯,是有这个打算,谁让爹要阻止我和山青结婚。”
施远忍不住说道:“我只能那样一说,又没说非得拦你。”
再说了,乃公拦得住你吗?
你要造反,乃公都没能拦住!
施然笑说:“我知道,但爹你不觉得这个办法,是解决那些问题的好办法吗?”
施远嘴唇翕动,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他们拦不住你,你无需为他们妥协。”
安越夫人附和道:“是啊,然儿,这件事你要好好考虑,为娘的是不希望你这样做。我们家与陛下结亲,是高攀了,但从古至今就算是做驸马,也没有入赘的。”
“爹、娘,你知道我将这个决定跟山青说了后,山青什么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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