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我听左丞相说了。”
施然解释道:“我会那样喊,肯定是不舍得你走,结果因为喝多了,脑子抽了,就喊出那些话。那些话其实是来自一个电影片段。”
“你要是不信,等回去了, 我把电影找出来放给你看。”
柳山青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施然跟着:“我们也可以现在就回去,看完那个电影再过来。或者我自己回去把那部电影下下来,拿过来给你看?”
“不必,朕相信秦王昨晚的追车之语是醉话。”
柳山青一开始听到施然大喊“燕子,不要离开我, 没了你,我怎么活”这句话时, 即震惊又生气。
柳山青没想到施然背着她,竟然还如此深爱那个名为“燕子”的女人。
柳山青当时就取出白绫,让玉儿停车,打算先将狗东西吊一夜,待狗东西清醒再拷问清楚。
后来,狗东西扒着车窗,醉眼朦胧的喊着小青青,让她别回去时,柳山青不由心软,放弃了吊狗东西的念头。
柳山青觉得狗东西应该是醉昏头了,追车时应该是想要喊她的名字,结果喊成了燕子。
毕竟在她送狗东西回房间时,狗东西就跟个小孩一样,搂着她,缠着她,不让她走。她是费了好大劲才得以摆脱狗东西。
在这样的心理前提下,柳山青对于施然的解释,自然是相信的。
再说, 柳山青也不信有人能比她更得狗东西的心。
狗东西为了她,都把皇位让给她了。
施然高兴地拉住柳山青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差蹦起来说:“小青青真好,就知道小青青不会因为醉话跟我生气。”
“自重!”
柳山青瞪了施然一眼,用力地甩开施然的手。
“抱歉,我太高兴了,”施然说,“你不知道早上左丞相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死定了。”
“秦王或许高兴的早了点,朕有件事还需秦王解惑。”
“什么事?”
柳山青没回答,继续向前走。
来到启明殿,柳山青径直走了进去,施然紧随其后。一直落在柳山青、施然身后大概两米远的玉儿带着四名宫女,停在启明殿外。
殿内,柳山青走上高堂,端庄地坐在椅子上,伸出白皙如玉的右手,点了下案台上的平板电脑,清冷道:
“这里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秦王作何解释?朕怎么不知秦王的平板电脑里,竟然有那些不知羞耻的东西。秦王平日没事就看这些东西, 好看吗?”
“额……你误会了,这个……我是给左戍准备的。”
施然说:“我不是给每个人都准备了见面礼吗,你跟我说左戍喜欢美女,我就投其所好……你相信我,我不看那些的。
那些山野俗花,哪里比得上你,我要看也是看你啊。”
柳山青冷笑道:“原来在秦王的心里,朕竟是路柳墙花之辈。”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你。我的意思是照片里的人跟你比,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她们跟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可比性,”施然说,“我都有如九天仙女的你了,怎么可能还会去看她们,我是这个意思。”
柳山青拿起一份奏章,打开说:“秦王还真是不管有没有失去记忆,都始终如一。当日,你给他画春宫图,今日又特意给他准备那些脏污之物。明日,秦王是否又会食言,偷摸的跟他去勾栏?”
“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想,昨天还说了会相信我。”
“朕是想相信你,但你做的这件事,让朕如何相信你?”
“我做什么了?”施然无奈道,“我给他准备那个,真就只是一份见面礼,跟去勾栏有什么关系啊。”
“我知道是我以前的一些行为,失去了你在这件事上对我的信任,但俗话说的好,抓人抓脏,捉奸捉双。我要是又去了那里,你这样说,或者揍我,我都没意见,但问题是我没去,我唯一一次路过那里,还是你带我去的。
你现在动不动就说我要去那里,又是警告又是威胁的。
你自己说,我来这里才几天,就一天吧,你警告、威胁我多少次啦?你自己又因为这种事生闷气生了多少次,有意思吗?”
没意思就没意思,你凶什么。再说是你自己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还不许朕给你打预防针……柳山青看着微微皱眉的施然,腹诽不已,嘴上却是没说话,收回目光,继续看手里的奏章。
施然也没再接着说下去。他在柳山青的余光里,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以前处理过的奏章有没有?我看看,学习下你是怎处理政务的。”
柳山青莫名松了口气,高声道:“玉儿。”
殿门立即打开,玉儿快速走了进来,恭敬行礼。
柳山青说:“将过往的奏章都拿给秦王。”
施然说:“朝堂各职位的人员名单,有的话,也给我一份。对了,还有军队的。”
“诺。”
玉儿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施然面前的案台便堆满了过往的奏章和一份厚厚的朝堂各职位的人员名单。
施然首先看的朝堂各职位的人员名单。
此前在现代跟柳山青认人时,施然不仅已了解清楚大随朝堂上各类职位名称的含义,也弄清楚了朝堂上的势力划分。
一共有四种:右丞相的保皇派,以常阳侯为首的宗亲造反派,护军都尉陈喜的中立派以及施然、柳山青这一方势力。
其中,以施然、柳山青这一方势力权势最大,牢牢把控着大随朝堂,有着轻松覆灭其他三方势力的能力。
而在施然、柳山青这一方的势力中又分为三个小派别。
一个是以张平为首的勋贵子弟,一个是以左戍为首的民间大家和以乐复、吕莫为首的黔首。
在乐复、吕莫这一方中的人员不是幼时就被施然收养,就是在施然公司学堂上学的普通百姓。
柳山青当时跟施然说时,施然就感叹复杂。
不过再复杂,既然避不开、逃不掉,就得融入进去。
施然现在看名单,就是为了心里能有个底,知晓除了“张平、左戍”这些人外,还有哪些人是他的人。
尽管那些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历史上一次次的事情证明,再厉害的人若是不小心,也会栽在小人物身上。
相对于朝堂的复杂,军队的人员结构就简单很多,从上到下凡是叫得上名字的全都是施然、柳山青的人。
大随军队的结构,在施然以前的干涉下,有了现代建制的影子,其中参谋部、后勤部和政思部就是很好的证明。
尤其是政思部,在大随常设军中的“排”一级中就设有政思官。士伍们在政思官的教导下,不仅明白自己为何而战,对施然、柳山青格外的忠心。
这样一来,避免士伍们只知直系将领,不知施然、柳山青的问题。有效的凝聚、增加了士伍的战斗力。
施然看完朝堂、军队的人员名单,已是到了中午,肚子咕咕叫着。
一旁的柳山青还在心无旁骛的批着奏章。不对,不能说是心无旁骛。施然刚放下手里的人员名单,柳山青就瞥了眼施然,听到施然肚子咕叫,立马看向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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