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咆哮如龙,似乎要卷上天际,去粉碎那具法身!但是法则脉络垂下,法身燃烧,短暂隔绝现世。
代价极大,但祖不在乎。
赤蛟被那两只手掌一上一下地覆映,庞然身躯微渺的如缕红线。
从极高极远的天传下声音。
“铭记吾名,玉钗顺德!于你无数次轮回后,记得见我逆走,不可抬头见!”
青铜大鼎被拍飞,曦光被掐灭,玄青色篆文弥散在空中,而失去了木行的生机滋养,斩龙剑的死气飞速蔓延。
现在斩龙剑其实都无所谓了。
真一法身下,萬物皆可被赐之一死。
两只巨手合拢,玄妙的手印與规则重叠。
“轰——!”
黄河面凹陷数千米,裸露出河底泥沙。这瞬间黄河阻隔,大水冲上两岸,顷刻没过無数土地。
蛟坠。
…………
太行,休憩于老樟树下的苍白巨虎猛然睁眼。
一瞬间的心悸传遍全身。
她仰天长啸,想驱散心底的不安。虎的啸声平荡四野,令听闻的生灵全部静默拜服。
南烛的气息在太行山中消失了很久,曾经的地方只有一头绝世凶虎成长的愈发强大。
于是太行的生灵默认其为新王。
伴随太行彻底复苏的那天,王迈入伪神境,在那瞬间几乎触及真正的阳神,却不知为何从那等可怕境界中退了出来。
其余生灵不用多想,单靠这头凶虎镇压太行的诸多妖魔已经足够。
让那些妖魔不敢肆意屠戮。
“怎么了?”银杏那传来声音。
“心悸,不安。”青焰如实回答。“我很担心南烛,他此去昆仑的时间太久了。”
“南烛么?不用担心。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生灵能威胁到他,这家伙厉害到不讲道理。”楚杏儿打氣。
可苍白凶虎不为所动。
幽绿的虎瞳沉默着。
“罢了罢了,你退后,我来算算,有那家伙曾经的器物或者鳞片之类的吗?我需要点介质。”
“你还会这个?”
“就前几天,睡觉的时候学会的。不难,算個卦而已,有手就行。”楚杏儿挥舞着本体银杏的万千枝丫。
每一道枝丫都化作黄金手。
“你等等。”
青焰想起什么,从一处地方衔来一把古老铁剑。
破损了,可依旧可见其锋芒。
“这柄剑南烛曾经以血浇灌,应该符合伱的要求。”
楚杏儿点头。
过来些许时间,青焰看着楚杏儿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如何?”
楚杏儿像被惊醒一般,猛地激灵,抬头望向青焰的眼神里惶恐不安。
“我看不见……看不见,只有一片黑暗!”
“还有……”
“还有什么?”苍白巨虎几乎怒吼出来,狰狞到可怕。
“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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