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本身就是武者,衰老比寻常人缓慢。
所以即便六七十岁,看起来却如同二十多岁一样美艳动人。
一直以来,她对于年龄的事情都是非常忌讳的。
此时陆言直言不讳,公然说出她的年龄,她心情的糟糕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好在武滓膊7茄俺h恕
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微笑着对陆言说道:“上一次《大云经》的事情本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当面向陆先生道谢。”
陆言呵呵一笑,说道:“利益交换而已,不必如此。”
武卓吹铰窖哉庖桓庇脱尾唤的样子,又说道:“另外关于前两日城北之战,本宫还要向你说一声不是。”
“前些日子本宫下禁令不许江湖中人在神都动武,是为了提防有忠于李氏宗亲的江湖中人刺杀赵雄。”
“在赐死赵雄之后,本宫便放开了禁令,不曾想险些令陆先生陷于危局之中,还请陆先生不要怪罪。”
陆言还是呵呵一笑,说道:“没关系。”
武卓醋怕窖哉庖桓庇Ω豆事,不想继续聊下去的样子,又问道:“陆先生,你觉得曹操怎样才能获得关羽真心归顺?”
陆言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下辈子吧。”
武祝骸啊…”
这天是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
不过为了大事,武谆故蔷龆ㄔ偃棠鸵幌隆
“陆先生,如今我军和李氏宗亲的叛军正在对峙,越王李贞不足为虑,但是扬州徐敬业却是本宫心腹大患。”
“还请陆先生不吝赐教,如何才能除掉徐敬业?”
陆言摇了摇头,回答道:“行军打仗的事情,我不在行。”
武孜12ψ潘档溃骸奥较壬撰写《三国演义》,其中尽是些攻伐之事,陆先生要说自己不懂军事,实在是太谦虚了。”
陆言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有一计,的确可以破徐敬业大军。”
武琢15逃行┢诖的说道:“本宫洗耳恭听。”
陆言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太后娘娘只需要请三四位天人出手,必定可以大破徐敬业大军。”
武祝骸啊…”
她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刚才陆言说“下辈子”的时候。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又无语了一次!
这个陆言,难道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本宫要是能请得动三四位天人出手,早就登基称帝了,还用得着来问你!
这也就是她没把握打败陆言。
不然的话就冲陆言这么戏弄她。
她说什么也要给陆言一些颜色瞧瞧!
陆言看着武啄敲闱课持笑容的模样,笑着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武酌蛄嗣虼剑回答道:“陆先生说的很对,就是想要请三四位天人出手,这不切实际。”
“本宫想要向陆先生讨教的,乃是破敌良策,是计谋。”
陆言闻言立刻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武卓醋怕窖匀险嫠伎嫉难子,心里忽然有些慌。
她真怕陆言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将她噎个半死。
片刻之后,陆言回答道:“徐敬业大军厉害的地方在于他们大部分都是江南人士,擅水。”
“而李孝逸大军大部分都是北方人士,不通水性。”
“若要攻破徐敬业大军,只需要水性上的难点便可以了。”
武孜叛晕弈蔚乃档溃骸罢庖坏惚竟也知道,只是想要把将士们训练的如同徐敬业大军一般精通水性,很难,而且需要很长的时间。”
陆言摇了摇头,说道:“未必需要如此。”
武孜叛粤15逃行┖闷娴匚实溃骸澳训缆较壬还有其他妙招?”
陆言轻轻点头,回答道:“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息。”
“北方军士不习惯乘坐战船,经受颠簸便会生病,精神萎靡不振,无法作战。”
“如果以大船小船各自搭配,或者三十为一排,或者五十为一排,首位用铁环连锁,在锁链之上再铺上宽阔木板,便可以令战船四平八稳,任凭大风大浪,巍然不动。”
“这样一来,不要说是行人,便是骑马也可以在船上随意奔行。”
“连船过江,徐敬业徒呼奈何?”
武滋到陆言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如果真的按照陆言所说,将所有战船都连接起来,那就等于是在大江之上立起一座岛屿。
将士们踩在这“岛屿”上,脚踏实地,便无所畏惧了!
想到这些,武撞唤十分欣喜的对陆言说道:“陆先生妙计!本宫平定扬州,有陆先生一半功劳!”
陆言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提出些许肤浅的建议而已,不敢居功。”
武子侄月窖晕实溃骸安恢道陆先生设计的这铁锁连环之战船可有名字?”
陆言略作思考,说道:“便叫做航空母舰吧。”
超大型海上作战平台,可不就是航空母舰嘛。
武子行┎唤猓询问道:“航空母舰是为何意?”
陆言随口解释道:“航空便是在天空之上飞翔的意思,母则是母仪天下的意思,舰自然就是战船之意。”
“我的意思是说太后娘娘经过这一战平定扬州,必定可以一飞冲天。”
武酌幌氲健昂娇漳附”竟是还具有如此美妙的寓意。
她稍作思考,越想心中便越是欢喜,当即又连连向陆言道谢。
在得到平定扬州的妙计之后,武妆阌行┳不住了。
她站起身来,对陆言说道:“本宫还要回去做些安排,告辞。”
说着武妆阒匦掠妹娼斫脸庞蒙起来,然后下楼离开。
陆言站在醉仙居门前,目送武壮顺道肴ァ
等到武鬃叩迷读耍他才低声喃喃道:“你坑我一次,让我被九位行者境顶尖高手围攻。”
“我坑你一次,这算是扯平吧。”
说着陆言便回到醉仙居后院,取来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书信。
他将书信交给谢卓颜,说道:“这封信你给我送到韩王府李元嘉手中。”
谢卓颜好奇地询问道:“韩王李元嘉?你怎么跟他有牵扯的?这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陆言微微一笑,回答道:“是破敌良策。”
……
傍晚。
韩王李元嘉午休过后,正准备起床吃些点心,忽然看到床头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
他有些疑惑的拿起信封看了一眼,然后将信封拆开。
当看到信的内容之后,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旋即脸上便露出狂喜之色。
当即他顾不上吃点心,飞快穿好衣服便出门奔着赵王府去了。
赵王李元霸照旧在演武场上练功。
当听到背后传来匆忙又凌乱的脚步声时,他便知道是韩王李元嘉来了。
他将手中一对金锤放下,然后转身将目光看向身后。
李元嘉果不其然正在快步走来。
“三哥!三哥!大喜事!”
李元嘉一边呼喊,一边挥动手中信封。
他来到李元霸近前,将手中信封递给李元霸,说道:“三哥,你看这封信!”
李元霸接过信封,从中取出书信看了一眼,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问道:“这封信哪里来的?”
李元嘉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一觉醒来这封信就在我枕头边了。”
说到这里,李元嘉不免有些急切,忍不住问道:“三哥,你觉得信中所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李元霸略作思索,回答道:“只要看看李孝逸大军是否将战船连锁,便可知道真假!”
李元嘉勐地一拍大腿,大呼道:“是极是极,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李元霸瞪了李元嘉一眼,沉声说道:“你小声点,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李唐江山的兴亡,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李元嘉闻言立刻抬手捂住嘴巴,再不敢大呼小叫!
李元霸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信封那空白的署名处,低声说道:“不管这封信是谁送来,对我们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这件事情不容有失,就由我来亲自安排!”
“即刻将这封信以密信的方式送往扬州,交到徐敬业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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