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听后,眉头攸地一皱,道:“这不可能吧?曹贼才刚来,仗还没打呢,就死啦?”
夏昭道:“这个末将不得而知,消息准不准也无从确认。”
另一名将军邓升开口道:“主公,在下的消息可能稍微准一点儿,说是曹操对此次兵败之事问责,杀了夏候惇,以示军威。”
高干又是眉头一皱,道:“这也不大可能吧?夏候惇可是曹操的本家,他会舍得杀?”
邓升道:“话虽不错,但是相较于跟曹操同姓的曹仁,夏候惇还是不太亲的,他不好杀了曹仁这个族弟,只好杀了夏候惇,以儆效尤。”
高干听到这里,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么一说嘛,事情倒有几分合理了。”
事情就是这样,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时,假消息满天飞,并且足以乱真,这就是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直到诈降之人李五来了之后,高干便信以为真的以为曹操杀了曹仁,曹仁的手下不满曹操,想与高干里应外合,共诛曹操。
李五走了之后,邓升才对高干道:“主公切莫上当,这绝对是曹贼使的诈降之计,曹贼向来诡计多端,再者来说,在下刚才也说过了,曹仁乃是曹操族弟,曹操绝不会杀他的,只要想通这件事,所有的计谋都是奸计!”
高干差点儿就信了邓升的鬼话的时候,夏昭就忍不住说道:“邓将军此言差矣,在下觉得,曹操完全有可能杀了曹仁,别忘了许攸那谄媚的小人在曹营,他素来与曹仁不和,在下听说在南皮的时候,他就把曹仁给阴了,明知道明刀明枪的打,不是曹仁的对手,
在议事堂的时候,他就偷袭了曹仁的命根子,踢得人家那里肿得跟胳膊一样粗,从此二人见面必互瞪,许攸以睚眦必报闻名河北,只要恨上谁,绝对阴他,主公的舅舅袁绍,一回就被他阴得翻不了身啦,官渡之战,仓亭之战,皆是被许攸给阴败的。”
邓升听罢,嘴都咧到后脑勺了,道:“夏将军,你少在这里胡诌了,官渡之战的确是许攸导致失败的,但仓亭之战跟他有屁的关系,你也太瞧得起那奸贼了,还曹仁那里肿得跟胳膊一样粗,你以为他是驴啊?胡咧咧什么呢你?总之曹操绝不可能杀曹仁,这是死理!”
夏昭这时也来劲儿了,直接梗着脖子道:“你他娘才胡咧咧呢!有许攸那小人在曹营,曹操别说是杀曹仁了,杀小妾都有可能,总之一句话,有些事情容不得你不信,谁要不信,把他头砍下来,看他信不信!”
高干一看二人越说越离谱了,都开始玩命,马上劝道:“二位将军,且莫再争了。”说着话,高干就把眸光落在了另外一位将军身上,这位将军姓仲长,名统,字公理,他向来沉着冷静,凡事必三思而后言,就冲他的字,高干就得让他出来评评理,于是道:“仲长将军,你对这事怎么看?”
仲长统冷静的将手一拱,道:“主公,在下觉得,曹操杀没杀曹仁不是关键,关键是曹营之中到底有没有死人?倘若有人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曹兵多有骚动,对曹操此举多有不满,如果当真是诈降,那曹兵一切行为皆是演戏,
但是,
抛开这两种可能来说,我们现在就当曹营之中,什么也没发生,主公若发兵袭营,能不能捞到便宜?”
高干听到这里,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亮,马上道:“仲长公理分析得极有道理,听君一席话,吾茅塞顿开,曹操大军星夜兼程的赶来,五天的路程,硬是压缩到两天半,士兵累晕者比比皆是,他们是疲兵,而我们则以逸待劳,若对曹营突然发起猛攻,就算不能活捉曹贼,杀掉许攸替我舅舅报仇,应该没问题。”
邓升听到这里,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然后才对高干道:“主公,切莫中了曹许的奸计啊,显思、显甫二人兵败的原因,当作前车之鉴,万不能轻易出城,倘若主公要出城,那就从末将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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