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在城楼上看着曹洪满脸惊讶的表情,不禁耸了耸肩,觉得曹洪这家伙,现在一定是惊掉下巴的,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真的回来了,并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
反正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一两次了,前些年的时候,曹操不也是跪过的吗?有些事情,虽然说你心里有底,但是如果再次看到的话,也一定会吃惊的,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比如说这一次,曹洪本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可以说是苍蝇蚂蚁都出不去,但是最后许攸一家三口,却是硬生生的出来了,曹洪不感到奇怪才怪呢。
其实这件事情,有很多人作证,曹洪回去之后,完全可以说实话,那样的话,就能推提责任,只不过曹洪这种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一定还想把许攸重新抓回去,因为他已经在心里悄悄的发过誓了,一定要把许攸抓住,然后再也不会重复上次的错误,这次抓到许攸之后,一定要先杀了,把他的头传到许昌之后,再考虑别的事情,这种人能耐太大了,不把他的头砍下来,是无法让人安心的,唯有死才能让人安心。
这是曹洪这一次明白的最真的道理,如果他能早明白这道理的话,也不会现在后悔莫急,现在他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更后悔的是,还把许攸的家小关在了一起,这一回分明就是上了许攸一个大大的当,这家伙简直太狡猾了,简直让人防不胜防,所以说逮到之后,一定要先碎尸万段,才说别的事情。
只可惜曹洪却不知道,他永远没有机会再抓住许攸了,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一旦你错过了一次机会,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来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机会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把握。
其实严格算下来,这件事的失败,并不能算曹洪的。
因为曹洪抓到许攸之后,也是做了很多防护工作的,把许攸绑了起来,别人只绑个七八圈儿,他让人把许攸绑了十八圈儿,看守别人只用三四个护卫,而看守许攸,则用了几十个护卫,但即便是如此也是无济于事。
这件事到底能怪谁?
其实这件事就应该怪许攸,怪许攸的本事太大了,他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如果不是他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又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妻小连同自己给救出去,并且怎么出的营,怎么到的樊城,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其实就是神仙才能办到的事情。
只是曹洪宁死也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即便是左慈,也只是一直听人说而已,他没有真正的见过左慈此人,而左慈能够变化各种形态,也只是听说,如果所传是真,那这世间该有神仙才对的。
许攸在城楼上笑完之后,见曹洪仍然处于吃惊的状态,于是便大笑道:“哈哈哈哈,曹洪啊,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逃出来吧?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现在这情况,也就是我仁慈,如果不是我仁慈的话,临走的时候,把你给宰了,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就是曹晓让我不要杀你,不然你现在人头都已经挂到许昌的城头上了,你信不信?”
曹洪这时才从恐惧中出来,他就不信许攸能有这本事,这世间再厉害的法术,也不过是一些障眼法,许攸只不过是学来一些罢了,他如果真的很厉害的,估摸着早就当皇帝了,又为何会在刘备后面当跟屁虫呢?
想到这里,曹洪心里便舒服了许多,想到这里,曹洪的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
许攸再怎么说,也只是人,不是神,如果是神的话,那世间上的人都该听他的话的。
“许攸啊,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你不过是会一些奇门之术,侥幸逃脱了而已,又怎么能有杀我能力,如果你真有机会杀我,我就不相信,你会放过我,反正咱们的仇恨也不是一两天了,咱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这样吧,你现在下来,咱俩单挑,今天不分出雌雄来,就不算完!”
曹洪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大,这是内心害怕的一种表现,人在心里极度害怕的时候,就会通过大声说话的方式,来给自己壮胆,如果一个人碰到一只虎的时候,尽管很害怕,却还是要却老虎大唬,看似胆子很大,其实内心慌得一批,万一吓不走猛虎,那只有被吃的份儿了。
许攸在城头上格格的笑道:“曹洪啊,你的武艺,与许褚比又如何呢?你先在心里自己惦量一下,如果你能比得过许褚,那你就跟我打,如果你比不过许褚,那我劝你最好还是回去,不是回军营,而是回许昌向曹丕交差,说辞呢,我都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回去之后,就说许攸会仙术,在军营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了,如何?”
曹洪这时气得脖子粗了一圈儿,肚子也大了一圈儿,“呸!”的一声,照着许攸的方向喷了一口唾沫,然后才道:“许攸啊!你他娘的欺人太甚啦,有本事你就下来,许褚早就死了,你拿一个死人来跟我比较,有意思吗?实话告诉你,许褚活着的时候,我跟他比过,我还能胜他一招半式的,你少废话,快下来跟我打,如果你能伤得了我,我就退回去,并且发誓不再攻你,如何?”
许攸觉得曹洪这家伙,还真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曹洪啊,俗话说得好不是,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这种挑战,无非就是鸡蛋碰石头,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多少人跟我打,最后都败在我的手下了,夏候、曹仁、许褚、张合,张辽,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认为你比他们多长个头,还是多长个鸟啊?”
曹洪道:“哼,打赢你,不一定要多长个鸟的,反正这一回我不跟你打一场,我心里不痛快,我他娘的咽不下这口气,眼看着就要把你送到许昌了,你倒好,给我跑啦,我他娘这一顿操作白忙活了,我到许昌把你妻小抓过来,本来就是要威胁你的,现在倒好,反倒是成全了你,我他娘的气得肺都炸了,总之一句话,你不下来跟我打,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即便是死,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太他娘的气人啦你!”
许攸看到曹洪气得胡须乱抖的样子,许攸就觉得好笑,这人啊,到底还是要争一口气的,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啊,如果不是要争那一柱香,佛才不会坐在那里不动呢。
看曹洪大概也是个性情中人,这样的人也就只配当一个普通的将领,他是当不了上将的,相比之下,曹仁就比他强得多,曹仁就能当上将。
“曹洪啊,这样吧,如果你想打的话,我奉陪如何?”张辽站在城楼上,见许攸没有要出战的意思,便主将说出了要与曹洪对打的话。
如果能够趁机杀掉曹洪的话,那自己可以说是又立一大功,至少将来刘备在封赏的时候,自己说什么也要比张合的官职大,也要比张合的封赏高吧?
张辽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打算的,既然投靠了刘备,那就全心全意为刘备效力,从此曹营那边的将军,将是自己的仇敌,现在杀的曹军越多越好。
曹洪看到张辽居然在城楼上得瑟,立刻就火往上撞了,本来张合与张辽的叛变,就让他伤心的,自己现在带来的几个人,张合张辽背叛了,而司马懿则被许攸杀了,就剩自己在这里了,如果自己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曹丕责怪的,虽然说出于自己姓曹的原因,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自己却根本没有脸面再回去,
当时把曹晓母子接过来的时候,就向曹丕保证了,一定把许攸抓回来,那时候信心满满,谁成想现在这情况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不但没有抓到许攸,还让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了,这事办得真他娘的叫一个窝囊。
看到张辽在城楼上蹦出来充大头,曹洪直接就咬了咬牙,将手中大铁枪呼呼的在头顶轮了个大满贯,对张辽道:“张辽!你个奸贼!卖主求荣之辈,果然靠不住,你跟你之前的主子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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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娘的喜欢卖主求荣,三姓家奴手底下的果然靠不住,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三姓家奴就喜欢背叛人,你做为他的属下,也在重复这样的事情,真是,哎,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反正你跟许攸是同一种人,卖了一个主公,又一个主公,越卖价格就会越高,也许在不久的将来,
你们又会出卖刘备,投靠孙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孙权正向你们要南郡呢,你们以为借了孙权的南郡,就不用还了吗?天底下哪有借东西不还的,刘备那大耳贼,果然是毫无信义可言,我就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到处装作一副君子之样,其实他才是这世间最阴险的小人。”
张辽听到这里,虽然说有些生气,却也不表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平静的,接着道:“曹洪啊,你他娘的要打便打,哪里那么多废话啊,我们以后的路怎么样,不是你能够操心的,你现在拍拍你的胸,问问你心,到底是什么原因,
导致我与张合投靠刘皇叔了,你最好认真的反思一下,如果你对我们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好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投靠别人,在曹营的时候,我们处处受制于你,别说是带兵了,就连吃的都吃不好,如果我们再待在曹营,那就是傻子,你们姓曹的,
不要把天底下的人全他娘的当傻子了,如果你们要别人为你卖命,就必须拿出你们诚意来,像你这样天天不听人劝,动不动还要把人打死的将军,谁他娘的愿意跟着你,谁就是傻子,现在我越回想越觉得,我们投靠刘皇叔,简直投的太对了,在这里没有被压制,吃喝全都很好,刘皇叔乃是仁义之君,美名满天下,
可比曹操强多了,曹操就是一个奸险小人,曹丕上任之后,比他父亲还过分,连他父亲的姬妾都收了,还要点儿脸不?别的废话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了,你就说打不打吧,要打便打,哪里那么多废话,你若怕我的话,可以提前说一声,在城楼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可以放过你的。”
许攸这时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张辽,觉得张辽这是在盗用自己的台词啊,这台词可是自己当时对司马懿说的,得亏现在是三国,如果在后世的话,张辽这是明显的侵权啊,如果要用自己的话,那得给自己付一定的费用才行,自己没有同意,绝不允许别人用自己的台词的。这就是文化版权来着。
曹洪早就想把张辽给杀了,如此叛徒,绝不能留在世上,如果张辽能够死在自己手上的话,自己回到许昌之后,也可以向曹丕交待了,至少自己已经削弱了刘备一些力量了。
想到这里,曹洪直接道:“好啊,张辽,如果你执意送死的话,那在下就只有成全你了,下来吧,今天我就送你上路,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好好的忠臣你不做,偏偏要做那卖主求荣的小人,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本来你已经有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了,哪知道你死性不改,最后还是选择了卖主求荣,就你这种人,等你见到刘备之后,必不被重用,谁用你,谁就有被卖的风险。”
张辽觉得曹洪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不如下去打一架来得痛快,你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直接砍别人一下来得实在,如果说话能将人说死的话,那大家还练武干什么?
张辽提长杆大刀,正要下楼,许攸却对张辽道:“文远,你下去之后,得小心,虽然说曹洪这个人喜欢吹牛,但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这个人早年也练过一些武艺,后来跟着曹操东征西战的,大小历经数百战,也算是战斗经验丰富,
即便是在濮阳跟你旧主吕布大战的时候,他把马让给了曹操,都没有被杀死,可见此人的武艺不能小视,但是文远你的武艺,也是可以的,在我心里,你俩水平相当,但是就看谁的力量更足一些了,如果在招式上不能胜的话,那就比力气,但是前提是你下去之后,
一定要先把曹洪骂一顿,将他激怒,一个人在发怒的时候,脑袋是无法保持清醒的,一个脑袋不清醒的人,跟人打起来,招数一定是乱的,一个使用乱招跟人打的人,那么迎接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败,并且是大败,所以无论如何,打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
张辽其实也明白许攸说的道理,只不过许攸这时提醒自己,就是不想自己失败罢了。
所以张辽拱了拱手,道:“多谢子远的提醒,我下去一定按照你说的做。”
许攸点了点头,道:“去吧。”
张辽提着大刀,快步下了楼,然后屁股一提,蹦上了马,腿轻轻的碰了一下马肚,那马便朝城外奔去。
眨眼之间,张辽与曹洪马打对头,然后张辽呵呵一笑,道:“曹洪啊,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只不过这一回,我是来送你上路的,因为你的武艺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拿鹰跟鸡做比较的话,我就是天上飞的鹰,而你就是地上跑的鸡,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曹洪这时似乎也知道张辽是在跟他玩心理战,所以倒也不生气,嘴巴歪歪,道:“哼,才跟着许攸的那奸贼几天,你说话的口气,就跟他一模一样了,简直就是可恨至极,许攸这种人,已经卖了两次主人了,你要相信一句话,该报的总会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许攸这种人没有好果子吃的,如果你现在能够悬崖勒马,再次投靠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像从前那样的待你,保证给你最好的待遇,如何?”
张辽道:“你现在后悔之前的所做所为,只怕为时已晚,现在再投靠你,这话你他娘的也说的出来,简直就是不要脸,反正今天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必是你的死期!”
说的太多了,曹洪也有点儿烦了,反正他现在看张辽,就看到了许攸的影子,那一脸奸相,再说一些傲气十足的话,让人见了就生厌,关键是许攸那种人,明明你很想杀掉他,却信乎永远杀不掉他,他换了几个主子了,还能独自掌兵,倒真是怪事一件,不得不说,这种人的本事真的太大了。
“张辽啊,说实话,咱们没有好好的较量过,这一回是较量,也是拼生死,今天就看看谁能把谁杀了吧!”
“既然如此,看枪吧你给我,废什么话呢!”说罢,张辽的长杆大刀,刷的一下,在天空中画了一道白光,照着曹洪的脖梗处就劈了过来。
可以说之一刀快如闪电,如果曹洪坐在马上不动,让张辽把他的头砍下的话,他或许头在空中向下落的那一刻,还能看清楚自己身子无头的状态。
只可惜曹洪并滑坐在马上不动,见这一刀劈来,他直接将头一弯,然后张辽的大刀,贴着曹洪的后脑勺就过去了。
曹洪只觉得脖梗处猛的一凉。
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就直起了大枪与张辽对打起来。
许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二人的武艺,绝对是在一个档次的,眼看着大战了三百合,硬是没分出输赢来。
许攸觉得曹洪这家伙,也是挺能吹牛的,他还说许褚不是他的对手,就这样的功夫,能接住许褚一百合算是不错了,能接住自己五十合算是不错了。
许攸仔细想想也对,谁他娘的也不会说自己是个菜鸟的,谁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的。
又战了五十合,曹洪明显的气力不足了,张八百的武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的实力在那里,张辽可是西凉兵出身,无论从身体素质,还是马上功夫,都略胜曹洪一些的。
终于曹洪一个不注意,被张辽给划拉了一下大腿,然后曹洪就咬着牙猛跑。
张辽还在后面大叫道:“曹洪,你休要跑啊,把头留下啊。”
曹洪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张辽也没有再追过去。
回到城中之后,许攸就把张辽夸了一通,无非是说张辽勇猛之类的话。
张辽回来之后,马上对许攸道:“将军,我看今夜袭营是可以的,目前为止,曹营就只有曹洪一个人作战指挥,并且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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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受重伤,士气低落,如果咱们能够袭营的话,没准儿还能活捉曹洪,毕竟他受伤之后,行动不便,跑是跑不快的,如何?”
许攸道:“哎,穷寇莫追啊,但是我觉得你这个提议非常之好,今夜袭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穷寇莫追,咱们能想到的,曹洪也一定想到了,别看曹洪现在剩一些残兵败将,但是他如果设伏的话,咱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如果逼得太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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