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明因果,才好行动。
李适正好打了个时间差,待他找到一艘正要驶去的两层大船,使出百试不爽的金钱战术。
八十两,将他人和马一起送出城去。
此时,温字华消失的消息已经传开,但码头正是一天工作最火热的时候,又不是勾栏、茶肆,亦非酒楼,消息流通没这么快。
所以管事的答应了他。
八十两,够他跑两个月的船了。
“小老板,你确定顺路?我们去江东嘉乐,你这船费给的也太足了。”
“没事,你让人帮我好生照顾我的马便成。”
“那多不好意思。”
“无碍。”
如今他的身家,比的上常人奋斗半辈子的赚头。
早就换成银票备在身上。
毕竟,调查之前他就做好了,万一凶手是世家子弟,杀了便跑的心理准备。
哪怕是三大世家,他也不会手软。
杀人父母、夺妻之恨,当为世上最普遍的仇杀。
待李适把马牵到船尾栓好。
人则藏进舱室时。
愕然发现,顾千居然躺在舱室里的米袋上面,眉头顿时皱起。
“顾老头……”
“来了啊。”
顾千却还是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扣了扣鼻子,从身后掏出一本蓝皮书和一个湿漉漉的黑布袋。
“你小子,还是不够谨慎,这种心态行走江湖是要吃大亏的。”
“赵家的瀚海无量功我帮你要来了。”
“至于这个……”
“有很重血腥味,人头?”
“不错。”
顾千拍拍屁股,从堆积的米袋上面跳了下来。
“这人跟了你一路,武道五品高手,练的水牛三转功,应该是赵家的人,杀意很明显,你居然没发现。”
李适却没管这些,只是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怎么,怀疑起老师来了?老子堂堂三品大宗师,怎么可能为温家效力。”
“温家?”
“咳咳……”
顾千没想到,一时大意了。
毕竟在李适的视角里,这次经过都是一个人自主完成的。
“这么说,温字华说的你都听见了。”
顾千沉默了一下,点头肯定。
“那关于李平渊,你怎么看?”
“李平渊啊……”
顾千背过身去,似是不想让李适看见,脸露不忍之色,语气有些落寞。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故事吗。”
“记得。”
“当年我从镇北王的军队里叛逃,就是西凉王李平渊收留了我,也让我侥幸活的一命,避开了西厂密探的追杀。”
“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时李平渊看着我说。”
“像你这种对大楚有滔天功勋的人,不应该死在政治权利的斗争中。”
“镇北王老了,心气不再,但你还年轻,未来尚有机会超越他,到那天再一抒心中不平。”
李适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自家人知自家事,原主的记忆、生活环境、以及平凡至极的父母,方方面面都不可能是什么李平渊的后代。
非要说些奇异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天赋。
可这很难说清是本来就有的,还是他的到来才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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