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破浪而行,不时有大鱼跳出海面,身后是火红的夕阳,晚霞满天,兰迪立于船头,披风飘动,不禁来了两句。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老大好诗,真是气势雄伟,那个……”
“奥斯曼你没学问就不要拍马屁,要是白大哥在这里还能说出个四五六,你肯定不行。”
“这不是我做的,而且不是诗,是词。昨天中午我在潭州跟人喝酒,下午,石远我们十几个人去游橘子洲…….”
兰迪先警告好阿牛,然后把阿花和小梅放了出来透风。
阿花并没有让勇敢的水手们害怕,一见到小梅,众水手都是一起下跪。
小梅被众人跪得有点慌,阿牛站起来,拍拍小梅的鳞片,“我们知道这是老爷的宠物,可是这可也是我们唐人的图腾啊。
我吗唐人在这边日子过得苦,时刻都想着故国能给我们撑腰,老爷您是有龙当宠物的贵人,一定要管管我们啊。”
“听说你们自己就有天地会组织?”
“唐人在这里得依附尼德兰人生存,所以各个地区的天地会都拜当地的洋人的码头,互相还经常争斗,一直也没有打出一个总瓢把子来。
倒是北面的婆罗洲上,有个兰芳公司,以前占了好大一片地,不过现在不行了,正在被尼德兰人围剿。”
“这里的钱不好赚么?”
“只要愿意吃苦,还是能赚到钱的。
土人看咱们唐人赚钱眼红,经常来抢,洋人一般懒得管,有时候还故意打压我们,宰我们的肥羊。”
兰迪点点头,这情况跟司徒前辈说得差不多。自己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先看看再说。
四天后,船到三宝垄,兰迪给了钱,打发阿牛他们回去了,回程就不需要他们了。
去的时候没办法,那边没有传送阵,传送符又太坑,回程抱怨了一路的奥斯曼极力要求回程用券,宁可他出钱。
三宝垄这里也算比较平静,虽然土人们看向兰迪三人的目光不大对,但兰迪的大剑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这里离突古士一百里,三毛去租马车的时候,发现没有唐人干这个营生。
唐人在这里都开工厂赚大钱,或者在工厂里做工。
赶车这个技能简单,赚钱少又辛苦的活儿只有土人肯干,只好雇了个蜥蜴人车夫。
这个车夫看上去很友善,除了一根大尾巴,就是个慈祥的老人,没对兰迪这三个唐人雇主表示出什么恶意。
这令兰迪对土人的看法大为改观,好像也并不都是坏人嘛。
“你们去突古士干什么?那里的唐人都跑了,很不安全。”
“没事,我们不怕。”
“那就随你,我要先收钱。”
三人坐上马车,蜥蜴人车夫马鞭一甩,上了路。
车夫虽然穷,衣衫破烂,却似乎挺乐天知命。没走多远,车夫就唱起了歌。
“美丽的梭罗河,
我为你歌唱!
你的光荣历史,
我永远记在心上。
旱季来临,
你轻轻流淌,
雨季时波涛滚滚,
你流向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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